“好啊！謝謝！”
楚小星跑過去，端起其中一碗就要入喉。
“等等，”盛小曜一把拿過她手裏的小碗，“太燙了，我先幫你吹吹涼。別急。”
“是有點哦！”
楚小星盯著那個碗裏熬得濃稠噴香的湯汁，吞了吞口水，“哥哥，你快點吹，我要喝。”
“好。”
盛小曜捧著碗，站到了窗邊，小口小口地吹著粥。
楚小星抬頭看老太婆，“您家有電話嗎？可以借我們打一個嗎？”
“有啊。”馮婆摸了摸口袋，“哎呀，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不知道把手機放哪兒了。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找！”
“好啊！”楚小星笑眯眯地點頭。
馮婆轉身出了小房間，一到外麵，臉上和藹的笑容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得意和貪婪。
小鎮上很久沒有來過這麼漂亮可愛的小孩了。
她這次一定能用這兩兄妹賣個好價錢，然後就金盆洗手，徹底不幹了……
她根本沒有去找手機，而是在外麵站了一會兒，就轉身回到了小房間。
木桌邊，兩個裝小米粥的碗都已經空了。
盛小曜和楚小星毫無意識地趴在了桌上，馮婆叫了好幾聲他們都沒反應。
她迅速地摸出手機打電話，“是我，快進來拿貨！”
沒多久，就有幾個人從門外貓著腰進來。
她們都是住在鎮上遠一點的女人，因為早前在非法化工廠裏上班，導致了無法生育，特別渴望能有自己的孩子。
看到這麼漂亮的兩個小家夥，她們個個都興奮了，“我要！”
“我也要！誰都別跟我搶！”
“還有我！這孩子一看就跟我有緣分！”
“都別爭！”馮婆眼睛笑的眯了縫，“競價！你們誰出的錢多，就給誰。”
“我兩萬！”
“我五萬！”
“我八萬！要兩個！”
最後，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拿出一疊現金，八萬塊買走了兩個。
她和馮婆一人抱著一個出了門，趁著大雨，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黑暗之中，無人看到這一切的罪惡。
兩個女人一路走一路閑聊。
“馮婆，這孩子看著挺機靈，身上衣服看著也不便宜，我買他們，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你走快點，別被人看到就沒什麼事。”馮婆老道地說。
“他們看著也機靈，會不會不認我？”
馮婆點點頭，“這兩個小孩都已經五六歲了，不認你是肯定的。不過你放心，我馮婆既然敢賣他們給你，就有辦法讓他們認你。”
“什麼辦法？”
“我有一種特殊的藥，一會兒送你兩包。你回家就每天給他們喂一點，時間長了，他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如果一開始敢跑……”
馮婆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孩子，沒有絲毫憐惜，“你就把其中一個往死裏打！到時候就都老實了。”
“還是你的法子好。”女人把楚小星抱穩，走得越來越快。
雨幕中，兩個人都各自得償所願，笑得格外舒暢。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馮婆懷裏的盛小曜已經悄悄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