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我守在外麵？不陪你進去？”
小洋房外，俞楹有些不放心地拉了正要下車的楚千辭一把，“那個楊玉玲可不太好對付。萬一她傷到你，我直接弄死她！”
“沒事，她現在不敢對我怎麼樣。楚家當年的往事也是時候一並算清楚了！”
楚千辭盯著麵前的房子，目光變得冷沉而堅定。
她下車，上前按響了門鈴。
楊玉玲擔心女兒，已經好幾個晚上睡不著，過來開門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枯瘦如老樹。
見到楚千辭，她滿臉防備，“你要做什麼？別以為攀上盛赫言那根高枝了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楊玉玲雖然沒太大本事，但弄死你這個小賤蹄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楚千辭麵如寒冰，拿出手機，點開錄音。
剛才在地下室裏發生的一切，都被她錄了下來。
楊玉玲聽了神色一變，“你對雲舒做了什麼？！我的寶貝女兒身嬌柔嫩可經不起你們折騰！”
“目前我還沒有對她幹什麼，但以後會不會……看我心情。”
楚千辭把她的話原封不動還回去，“畢竟，弄死一個楚雲舒，我現在也是綽綽有餘的。”
“……”楊玉玲臉色十分難看，“你到底想怎麼樣？！”
“進去說吧。家醜，不外揚。”
楚千辭抬起下頜，看向她的客廳。
就算不顧忌別的，她也不想爺爺奶奶在天之靈覺得楚家就此沒了。
鬧得滿城風雨，非她所願。
楊玉玲不情不願地讓了一步。
楚千辭踏進堆滿了快餐空盒，髒亂不堪的客廳。
楊玉玲自己去了沙發那邊坐下，“我們就開門見山，你要怎樣才肯替我救雲舒？”
“隻救女兒，你不想救你的寶貝女婿了？”楚千辭挑眉。
“他狗膽包天，居然敢對盛赫言動手，誰能救得了？！”
不得不說，楊玉玲雖然壞，但壞得很清醒。
楚千辭冷靜地抬眸，“告訴我當年的真相，我是被誰送到了盛赫言的床上？又是誰出賣了我？”
當年……
楊玉玲正在點煙的手一抖，頓了一下，才繼續點燃。
她狠吸了好幾口，才把煙頭往煙灰缸裏摁滅。
“當年你爸爸的經營手段實在老套，楚家早就已經虧損了，外強中幹，不出半年就會破產。”楊玉玲目光有些迷離，陷入了回憶之中。
“然後呢？”
“然後？”楊玉玲輕笑，“過慣了風光日子的人，怎麼可能會習慣重回普通人的生活？他當然要想辦法自救。可這世界上的人從來都是拜高踩低，幾輪求助下來，他不但沒有借到錢，反而還被所謂的朋友騙走了老本。”
“可火災那天晚上，他還在辦壽宴，一點都看不出即將破產的樣子。”
“風光之時恨不得天下皆知，落魄之後，誰又願意承認？”楊玉玲揚眉，“更何況，那天晚上有個大人物要來。自然得辦得風風光光，排場十足了。你爸爸還說，那個大人物可以救楚家，也隻有他有這樣的能力。”
“誰？”
楚千辭不記得那天晚上的具體細節了，因為她沒多久就被人下了藥。
“盛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