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的股份,絕大多數都在老太太一人手中。
隻要她人還在,最後盛氏江山花落誰家還真難講。
眾人一聽到這話,各自暗暗心驚,有機靈的人已經上前細心扶起盛澤帆,“二少爺先去洗把臉,換個衣服再吃點東西吧。”
“是啊是啊,都折磨成這樣了,也是狠心。”
“都說大少爺雷霆手段,我還以為隻是對外。沒想到對家裏人也……”
傭人們趕緊過來拉著盛澤帆和楚雲舒去換衣服了。
一時間大廳裏議論紛紛,於秀敏的臉色也已經越來越難看,“桂媽,我讓你叫我的律師過來,人呢?”
“已經到了,在偏廳候著呢,隨叫隨到。”桂媽立即應道,“您放心。”
“好。”
於秀敏沉了臉色,轉動著右手上的一串翡翠佛珠,不說話了。
“大少爺到了。”門房進來稟告。
“倒是還知道有我這個奶奶在了。”於秀敏冷冷一笑,“讓他進來。”
盛赫言一身黑色正裝,身姿傲然地從玄關處進了大廳,幽邃的眉眼迅速掃過在場眾人。
他一來,整個大廳忽然變得更安靜了。
那些人的呼吸似乎都放輕了一些,剛剛還在討伐他的聲音更是直接消失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小曜呢?”
於秀敏皺著眉頭,厲聲道。
盛赫言抬眸,神色如常,“盛家什麼時候小曜說了算麼?他來做什麼?”
剛才到老宅門外,小家夥忽然說自己得下車緩一緩才能進來。
他從小就不喜歡這裏,每次來必定大事小事不斷。
盛赫言也沒多想,就讓他和楚千辭下了車,等在外麵不遠處的半山涼亭。
於秀敏皺眉,“他作為盛家的孩子,有些事必須清楚!”
“任何事都要等塵埃落定了才能宣之於口。”盛赫言滴水不漏地擋了回去。
“好,那我問你。於秀敏沉聲,“囚禁你的親堂弟和堂弟媳,這件事是否你所為?!”
“是。”盛赫言坦坦蕩蕩。
“放肆!”於秀敏嗬斥,“就算是他犯了天大的錯,我們也有家法,不該由你這樣私自懲罰他!”
“家法?”
盛赫言挑了挑眉,忽而勾唇。
“怎麼?你在懷疑我說的話?!”於秀敏更加嚴肅。
她本來就思想保守,自從有了盛小曜,覺得盛赫言在外麵亂來之後,怎麼看他們都不順眼。
“不懷疑。隻是這家法像是長了眼一樣小時候隻落在我身上,現在又隻針對小曜。您說是不是很奇怪?奶奶。”
盛赫言小時候沉默寡言,一心學習,不懂得像盛澤帆那樣花言巧語哄著老人家開心。
所以他們之間有任何的爭執,盛赫言才是吃虧的那一個。
後來老太太也一度有意讓盛澤帆掌權,隻不過十幾歲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資質便已經顯露出天差地別。
盛赫言是與生俱來的領導者和強者,而盛澤帆……不提也罷。
“你是嫌我有失公允?”於秀敏看了一眼旁側,“把律師叫來。”
“是。”桂媽趕緊轉身,一路小跑進了偏廳。
律師團隊個個都是精英,一進大廳隻看老太太,不看旁人,“您老要的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念吧。”
“好。”
為首的主席律師年過半百,聲音洪亮,拿起了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茲代表於秀敏女士宣讀她在盛氏集團的股權繼承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