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一愣,“容先生?”
“隻是基本禮儀,”容淵迅速將她放開,笑得格外舒展。
楚千辭抬起自己的手,“這是在國內,握手才是最基本的禮儀。下次請容先生記得。”
“好。”
容淵伸手與她一握,楚千辭已經抽了回去,“再見,容先生。”
“再見。”
楚千辭轉身,打車去了這個珠寶品牌店,想讓店員幫自己問問能不能聯係上Coe設計師,分清楚兩條手鏈。
容淵也回到了酒店頂樓的套房裏。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剛才擁抱的那一瞬間,有人已經按下了手中的相機快門將這一幕記錄了下來……
……
下午。
楚千辭有些失望地回到公司。
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一籌莫展。
剛才珠寶店的人的確幫她聯係到了設計師,可對方卻回複說這兩條手鏈當初在做的時候就采用的是同一塊鑽石原石,如果不小心混在了一起,誰都無法分清楚。
到底要怎麼辦……
她有些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剛好項雲霜過來催她開設計組會議。
楚千辭隻好先把手鏈放回包裏,起身去工作了。
……
禦城第七兒童醫院門口。
全院沒有在崗的醫生護士,包括領導們都嚴陣以待,一個個穿著白大褂站得整整齊齊,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一輛白色的加長房車悠然停了下來,車頭的金色小天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車內。
助理遞上了一塊熱毛巾,“長途飛行很累,您先潤潤臉。”
祁嘉寶麵無表情地接了過去,摁了摁自己有些發脹的眼眶,然後把毛巾丟到一邊。
一旁等候多時的化妝師立刻上前幫她補妝。
本來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隻需不多時就已經明豔照人。
“這就是我們前段時間捐了上千萬器材的那家兒童醫院,”助理在旁邊低聲提醒,“現在您回來了,作為打開國內市場的第一步,來醫院視察慰問一下是有必要的。”
語氣小心翼翼地,生怕惹到這位祁家大小姐一個不高興就直接把他給開了。
畢竟六年前,祁家父母出了那麼大的事,這位外人眼中的嬌小姐卻硬是在群狼環伺的嘉寶集團站穩了腳跟,並且掌控了所有大權。
這幾年,祁嘉寶的氣質讓人越發覺得她高冷迫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溫柔可愛的小姑娘了。
企業領導人的形象,就相當於企業的形象。這個道理祁嘉寶不是不懂。
隻是……
她垂眸,掃了一眼自己腳後跟處已經破掉的血泡。
原來JimmyChoo的最新款,也這麼磨腳。
“抱歉,是我沒準備好!”助理這時才看到那個血泡,立刻吩咐了前排的那些人下車。
幾個保鏢迅速從後尾箱裏拿出了隨時準備好的長地毯,往車門外麵一鋪。
柔軟雪白的波斯地毯就這麼毫不留情地被攤在了還略帶潮潤的水泥地麵上。
車門被助理打開。
祁嘉寶脫掉了高跟鞋,踩著長毯下車。
等在門口的人首先看到了兩條瑩潔勻稱的小腿,再往上——酒紅色的絲絨裙包裹著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精致的大波浪卷發側垂在右肩上,紅唇與紅裙相得益彰。
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珠寶襯托,卻已經讓她流光溢彩,貴氣非凡。
不愧是嘉寶集團的女掌權人!
醫院院長在心裏驚歎一聲,趕緊上前,“祁小姐,歡迎光臨,蓬蓽生輝!貴集團去年給我們捐贈的那批器材拯救了不少孩子的生命,您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祁嘉寶目光微垂,聽不慣這些場麵話,直接打斷對方,“你們這什麼科室的孩子病的最重?”
“有一層樓住的都是重症的孩子。”
“那就去那邊吧。”
走過場也得走得誠心實意一點,這樣才能看的到最真實的東西,不是嗎?
“好的好的,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