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楚佩佩愣了一下。
兩個小家夥這段時間在一起就討論爸爸媽媽，從他們嘴裏，楚佩佩知道他們的爸爸很厲害，很會賺錢，很帥，也很有文化，很有禮貌……
這幾項，除了帥跟剛才那個人沾邊，其他好像都不匹配。
“你聽錯了，剛才就我一個人。”她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
楚小星晃了晃頭，難道是自己昨晚被爸爸嚇到了，所以有幻聽？
……
盛赫言從公寓裏下來。
上車的時候，臉色黑沉得可怕。
司機保鏢都感受到了車裏的低氣壓，一句話都不敢說。
一直到了公司，盛赫言上樓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沒有像往常一樣讓賀顯給自己送咖啡。
整個頂樓都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危險，連公事文件都不敢往裏送。
直到楚千辭來上班，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項雲霜一股腦地把所有的文件夾全塞進楚千辭臂彎裏，“霸王龍陰晴不定，隻有你這位公主可以安撫他了。”
楚千辭：“……”
她還沒說話，項雲霜就已經跑遠了。
整個秘書辦的同事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期待眼神，鼓勵地看著她。
“……”
楚千辭歎了一口氣，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盛赫言是怎麼了。
大概是跟昨晚孩子的事有關？
心裏帶著猜測，她走過去，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滾。”
盛赫言低斥出聲。
外麵聽到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有些同情地看著楚千辭，仿佛看到了一罐過期的滅火器要奔赴火場去送死……
她卻從從容容，幹脆利落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怎麼是你？”
盛赫言的語氣明顯溫和了許多。
外麵的人再次交換眼神——果然，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楚千辭關上門，隔絕掉那些八卦的眼光。
她走向辦公桌，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他，“你再不簽，外麵的人都說你是霸王龍了。”
盛赫言早已習慣。
他的外號很多，比如霸王龍，比如暴君，比如雷神……
都是那些員工給他私下裏起的，他們以為他不知道而已。
簽完了那些文件，楚千辭看到他眼底下麵的淡淡黑青，心裏有些不舍得，“孩子的事你也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盛赫言看她一眼，抿唇，到底也沒多說什麼。
他此刻心裏的沉重，應該不是她能夠理解的……
不想讓她再過於擔心，盛赫言伸手把那堆文件塞回她懷裏，“去分發下去。”
“好。”
楚千辭抱著文件走到門口，與匆匆而來的賀顯擦肩而過。
“大少，這是您讓我準備的銀行卡，從你私人賬戶上劃撥過來的一億。”
關門之前，楚千辭聽到了賀顯說的話。
一億？！他自己私人忽然調動這麼多錢做什麼？
楚千辭皺眉，不由得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把這筆錢拿去給小曜的生母，讓她三天之內滾出禦城！”
盛赫言語氣冷得能見血封喉，充滿了厭惡。
楚千辭一個哆嗦，手裏的文件頓時散落了一地。
用一個億也要把人趕走，盛赫言對小曜的生母就這麼深惡痛絕嗎？
她的心涼得厲害，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就連掉落在地上的文件都是同事們過來幫忙撿起的。
楚千辭煎熬萬分，不知用什麼心情才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不容易等到賀顯從總裁辦公室裏出來，她趕緊上前，單獨將他叫進茶水間。
“楚小姐，怎麼了？”
“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事。”楚千辭心裏著急，開門見山道，“為什麼盛赫言那麼討厭小曜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