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臉,被打得瞬間偏向一邊。
他回眸,眼中已是雷霆怒意!
盛赫言灼灼地看著她,“那我們拭目以待!”
後悔?
他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這個詞!
……
酒店裏。
習慣了盛小曜每日給他送餐送水果的容淵,今日左等右等,卻始終都等不到小家夥的投喂。
他皺了皺眉心,看著小曜緊閉的房門。
隨著牆上的掛鍾滴答滴答,容淵有些莫名的焦躁。
他從來沒有被誰養成過什麼習慣,如今卻被一個孩子破了例。
如此年紀就已經懂得操控人心,將來長大成人,隻怕也會和他爸爸盛赫言一樣雄踞一方。
哢噠。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打開,容淵抬眸就看到了從裏麵走出來的盛小曜。
前幾天明明都精力旺盛的孩子,正垂頭喪氣。
盛小曜沒有看容淵一眼,徑自走到另一個沙發上,有氣無力地癱坐著,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平板。
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時而皺眉,時而歎息。
“你這是怎麼了?”
容淵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詢問。
盛小曜抬眸,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最後,在容淵的再次催促下,他才沮喪地吐了一句,“容叔叔別問了,這是孩子的煩惱,你們大人不會懂的,”
沮喪,擔憂,在他的小臉上表露無疑。
此刻的盛小曜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寶寶很無助,可是沒有人可以幫我的氣息。
說完,他還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無論他是誰的孩子,這些天給容淵帶來的生活還是多彩的。
昨天這小子還因為他的一句葡萄剝皮麻煩,扭頭就親手剝了一盤端來。
大人跟孩子之間,本就沒什麼矛盾。
所以容淵懶洋洋地起身走向盛小曜,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回到他的大沙發上。
“說說看,男人遇事怎麼能吞吞吐吐,女裏女氣?”
盛小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卻還是垂著頭,一言不發。
容淵見他這樣,又抬手輕輕敲了敲他的小腦袋瓜,“說不說?不說我可走了。”
腦門的痛感並不厲害,盛小曜還是嗷嗚一聲,幽怨地看著罪魁禍首。
這下反而把容淵逗得更加開懷。
“當真不說?”容淵頓了頓,又道,“這事跟你媽媽有關係?”
“沒……才沒有!”小曜慌亂擺手,用吃奶的勁搖頭。
他越是這樣,容淵越是肯定,小曜現在有了楚千辭的消息。
而且不是什麼好消息。
今天,外麵忽然有許多人在尋找他的位置。
為了不暴露行蹤,祁家的宴會他隻讓人代表自己送了禮物,甚至沒與外麵的人聯係。
所以這會兒外麵情勢到底如何,容淵還真不如盛小曜知道的多。
沉吟片刻,容淵決定再次拋出小誘餌,“你還想不想拜我為師?”
“啊?”小曜不解地撓撓頭。
容淵勾唇,“我可以教你,不過……你要把困擾你的事情告訴我。”
盛小曜的小臉上立刻滿滿糾結,猶豫不決中帶著一絲絲渴望。
容淵也不催促他做決定,伸手拉過一旁的筆記本,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操作,手速快到幾乎隻能看到一道殘影。
他看起來在全神貫注的寫著代碼,可眼尾的餘光一直在盛小曜身上。
見孩子羨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這才勾唇停下動作,長指托著下巴,“用這個換你現在的苦惱小秘密如何?”
盛小曜滿眼都是晶亮,好似他這會兒已經忘了不能背叛媽媽了,直接道,“我媽媽今天會出門。”
容淵一愣,旋即笑得更加爽朗,“是麼?”
“我……”盛小曜又小心翼翼地掃了他一眼,又道:“我好擔心媽媽,想見她,容叔叔真能幫我?”
容淵挑眉。
真氣人!
自己的能力居然被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懷疑了!
盛小曜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抬著小下巴,“媽媽今晚要去酒吧給俞楹阿姨慶生,就在市中心那個叫‘醉’的酒吧。”
果然,他話音剛落,容淵眼神就深沉了許多,眉心攏得極深。
“容叔叔也沒辦法帶我過去嗎?”
盛小曜歎了一口氣:“哎,可是怎麼辦?媽媽好不容易能出來,俞楹阿姨的生日也是很重要的,她肯定不能不去。要是爸爸知道了,她估計又慘了。”
說完,他不動聲色地拿回自己的小平板,狀似不經意地再次開口——“聽說那個酒吧裏的男人一個個都是醉鬼,我好想去保護媽媽,可是那裏不歡迎未成年人獨自進入。”
容淵眸瞳一縮,已經起身,“我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