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流滿膿血的臉坑坑窪窪的,再配上那陰惻惻的聲音,比之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過猶不及。
“盛澤帆?”
楚千辭徹底愣住了。
臭水溝裏爬出來的老鼠,隻怕都要比眼前的男人強上許多。
隨著他的不斷靠近,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也撲麵而來。
楚千辭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半點難受。
“怎麼?這麼快就認不出我來了?你以前不是為了救我,不惜舍命嗎?”
盛澤帆猩紅的眸子落在楚千辭臉上,眼底劃過一絲貪婪,“反正這裏也沒有別人,要不要少爺我滿足一下你的欲望。”
“嘔——”
楚千辭咬著牙,卻還是忍不住吐了。
“賤人!你敢嫌棄我?”
“你敢動我,盛赫言不會放過你的!之前的事你怕是忘了吧?!”
哪怕恐懼侵襲,楚千辭也強忍著害怕,直勾勾地瞪著眼前如蛆蟲一樣惡心的盛澤帆。
他卻不怒反笑。
“我不動你,自然有其他人可以,你真以為盛赫言無人掣肘?”盛澤帆陰森一笑:“真是如此,當年……”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他頓了頓,又忽然勾唇,“楚千辭,你說你跟盛赫言心頭的那道白月光比起來,他更在乎誰,要不我們試試看?”
白月光?他指的是祁嘉寶麼?
楚千辭瞪著他,“你到底要幹嘛,我已經來了,孩子是無辜的,有什麼條件你跟我提。”
“你猜猜看!”
“你不就是要錢嗎,這裏麵有一百萬,夠你生活一陣子了。”
楚千辭篤定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盛澤帆現在這樣威脅自己,一定是為了錢。
她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來了,隻要能讓他放過小星就好。
誰知盛澤帆卻根本不看她手裏的卡。
他徑自上前幾步,不顧楚千辭的抗拒,一把扣住她的手,“原本是要這個的,但現在不夠了。盛赫言的女兒,別說一百萬,就算是一百億,也不夠!”
“貪婪!”楚千辭心頭一擰,壓住想要甩開他的衝動,“你會後悔的!”
“拉上你,那也穩賺不賠了。”盛澤帆往前一推,迫使她往前走,“盛赫言毀了我的一切,那我也毀了你!”
“……”楚千辭咬牙:“你這個變態!魔鬼!”
“借你吉言,不過現在你該上車了!”
順著他指的方向,楚千辭看到一輛黑色沒有車牌的轎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不遠處。
楚千辭眼底一縮,劇烈掙紮。
可——後頸忽然劇痛,她便暈了過去……
……
入夜。
嘲雜的叫喊聲中,濃重刺鼻的煙味將整個地下賭場包圍。
楚千辭再次醒來時,耳畔在嗡嗡作響,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往四周看了看。
發現自己已經被關在一個四周密閉的房間裏。
弄不清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正在這時,外間傳來了男人交談的聲音。
其中一個男人聲音粗獷陌生,另一個陰沉的一聽就是盛澤帆。
他似乎在跟別人討價還價。
勉強自己冷靜下來,楚千辭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談話內容。
“她可是盛赫言的女人!你拿捏了她,要多少錢沒有?!你聽我說……”
聽完,她才知道盛澤帆是將自己帶到了地下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