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一道身影從雨幕中衝了出來。
是楚佩佩!
她之前腦袋被那幾個惡婦人打傷,這兩天一直在後院休息。
楚千辭目光呆滯地抬頭,愣愣地看著她。
“小姐,我們不在這裏了,我帶你走……”
楚佩佩彎腰,用盡全力將楚千辭扶起來。
她下午也看到了手機上的新聞,但絕不相信那是真的!
楚千辭一點力氣都沒有,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楚佩佩的肩膀上。
主仆兩人步履蹣跚,就這麼在雨幕中走得極慢極慢。
漸漸,離開了別墅裏,那些看著她們的人的視線……
“真不打算管一管?”
別墅頂樓,一扇昏暗的窗戶之後。
容淵將一條薄毯披在莫莉半露的肩膀上。
然後把一杯熱牛奶塞進她手中,強行拿走她之前端在手裏的紅酒。
“你!”
莫莉瞪他一眼,“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紅酒我也喜歡,先幹為敬。”容淵彎腰,紳士而優雅地用紅酒杯和她的牛奶杯輕輕一碰。
不等她再說話,他已經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你多喝牛奶,身體好。”
“要你管?!”
莫莉冷冷地收回視線。
可手裏的那杯牛奶,到底還是沒有被她扔到一邊。
她低頭,淺淺地喝了一口。
再抬頭的時候,那兩道雨幕中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人各有命,再說,我也不在意她和盛赫言到底怎樣。”
她放下牛奶杯,下了逐客令,“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赤足走過厚厚的地毯,她直接躺上了柔軟的四柱床,拉好暖和的被子,再也不看容淵一眼。
房間裏安靜下來。
昏暗中,容淵在出門前深深地看了莫莉一眼。
隻有在這樣的至暗時刻,他才能放縱自己,毫不掩飾自己眼裏的貪戀,任由它噴薄而出……
……
楚佩佩帶楚千辭回了公寓。
她什麼都沒問,隻安安靜靜地給楚千辭洗澡,擦拭身體,然後帶她回到了床上睡覺。
接下來的兩天,主仆兩人仿佛與世隔絕一般,沒有出門。
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一句。
氣氛,壓抑至極。
楚千辭始終安靜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楚佩佩則是根本什麼都不敢問。
她再笨,也看出來小姐這次十分不對,就仿佛有一場大難即將臨頭,將她們都會碾壓得粉身碎骨……
直到周日早上,公寓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
正在準備早餐的楚佩佩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了一個大胡子站在門口。
“你是誰?!來做什麼?!”楚佩佩立刻拿起菜刀,一臉防備,“你怎麼有我們家密碼?!”
大胡子看她一眼,目光逡巡了一圈。
然後他轉頭,從旁邊的手下那接過一件白色婚紗,不管不顧地走進來。
他把婚紗直接丟在客廳沙發上,“叫楚千辭出來,換婚紗,去教堂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