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說她嗎？！
楚千辭愣在當場，感覺被一耳光甩得臉頰都在發疼發燙。
手指，捏緊到泛白。
慕語薇皺眉，嬌嗔，“阿言，你怎麼能這麼說楚小姐？！我好喜歡她！”
“是麼？”盛赫言從沙發上起身，姿態優雅地單手插兜，慢慢踱步而來。
“當然！一見如故！是吧？”
慕語薇忽然上前，親熱地挽起了楚千辭的手臂，“他一直嘴都很毒，你別理他。我們去吃早餐！”
一直？
他們認識……很久了？
楚千辭被拉著一步步走下樓梯，心也隨之而沉。
到餐廳後，她整個人都是愣怔的。
慕語薇吩咐女傭們上早餐，她自己則溫柔而熱情地招待著楚千辭，“也不知道會不會合你胃口，如果喜歡吃什麼，隨時告訴我哦。”
“不用麻煩。”
楚千辭不想跟她多說話，下意識地端起了麵前的碗！
好燙！
她趕緊縮手，悶哼一聲。
“怎麼了？”慕語薇立刻關切地問。
“語薇，你的牛奶快涼了。喝冷的對胃不好。”盛赫言坐在她們對麵，溫柔地出聲提醒，“別管其他的閑事。”
“……哦，好的！”慕語薇抬眸，對他柔柔一笑，然後端起牛奶開始小口小口地喝著。
盛赫言的目光始終隻落在她的身上，沒有偏移分毫。
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楚千辭覺得要再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什麼，那自己就是個傻子了……
再難過，對麵的人也不會知道了。
她低頭，重新拿過粥碗，用氤氳的水汽掩蓋住了眼裏差點滾落而出的淚……
一頓早餐，吃得索然無味。
楚千辭的胃開始隱隱作痛，腳上之前被燙傷的地方也因為這兩天的折騰一直發炎不退。
她放下碗筷，起身，“謝謝，我走了。”
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識趣一點早點離開。
“這就走了？”慕語薇有些驚訝，“我這裏離市區很遠，沒辦法打車，楚小姐要不我送你？”
“不用。”
楚千辭沒有手機，沒有錢，甚至身上還穿著睡衣，可那又怎樣？
就算走到死，就算爬到暈倒，她也必須要離開這裏。
話說得冷冷的，可轉身瞬間，她還是再次不受控地紅了眼眶。
那個曾經哄著她要叫他阿言的人，現在的溫柔給了別人……
楚千辭咬唇，抬步，挺直了脊背毫不猶豫地往外走去。
整個別墅太過安靜。
她感覺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髒上，將溫熱跳動的它一點點地，不甘心卻又無可挽回地踩進冰冷的窟窿裏……
身後，死寂。
沒有人出聲，楚千辭更不會天真地認為盛赫言會當著慕語薇的麵挽留自己。
但那點不受控的期待還是冒了出來……
她深深呼吸，淚水已經蓄滿了眼眶。
抬手摁住自己的胸口，真希望這顆心髒現在就能停止跳動，或許，就不會有這麼痛了吧？
門外忽然狂風大作，似有暴雨欲來。
楚千辭沒有半步停頓，走了出去。
“楚小姐。”門外守著的人忽然攔住了她。
是盛修。
“你也沒事？挺好的，至少俞楹放心了。”楚千辭愣了一下，由衷地說。
“……”
盛修沉默地垂眸，須臾後才又重新抬起，麵無表情地道，“盛氏大量資金去向不明，我們懷疑跟你有關。所以這幾天你必須留在這裏，配合我們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