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什麼？”楚江璃不解。
他眸中閃過一道驚疑。
可楚卿知卻沒有給他任何解答。
他沉默的坐回沙發，任由冰冷的陰影將他重新吞噬，嗓音沙啞的厲害，“別多問，照辦就是！”
“……好的，爸爸。”
沉默良久之後，楚江璃隻能帶著滿腹疑惑，離開書房。
……
盛家。
盛小曜跟著盛赫言走進盛家別墅的刹那，長舒了一口氣。
他憂心地看著別墅裏的擺設。
這裏每一處，都是陪伴他長大的，他舍不得離開這兒，最重要的是，他離不開爸爸。
“爸爸……”
身旁傳來孩子輕聲的呼喚。
盛赫言回神，眉心習慣性皺起，惹的好看的眉眼也籠上一層陰霾。
“怎麼了？”他問。
可盛小曜卻什麼都沒說，伸手抱緊盛赫言的腰。
然後踮腳，伸出小手，想去撫平盛赫言的眉頭。
“爸爸別皺眉，皺眉就不好看了。”
盛小曜仰起頭，望著高大的遙不可及的爸爸，目光認真極了，“爸爸，小曜不會離開你的。”
盛赫言微愣。
“小曜永永遠遠都不會離開爸爸，哪怕爸爸有一天走不動了，小曜也會背著爸爸！”
兒子從小獨立，很少流露出這麼明顯而深刻的感情。
盛赫言遮去眼底暗色，抬手屈指，叩了叩兒子腦門。
“唔，好痛！”盛小曜抱住腦門，委屈的瞪著自家爸爸。
他說的都是真心話，幹嘛打他！
“小小年紀，就盼著爸爸不行了，嗯？盛小曜，你還真是居心難料啊。”
“我才沒有！！”盛小曜炸毛。
下一秒，他被盛赫言一把抱起。
爸爸的手臂沉穩寬闊，盛小曜一下子就安靜了，亮晶晶的黑眸，委屈巴巴注視爸爸。
“等到我抱不動你的時候，再說這種話。”
盛赫言說罷，又無不淡然道，“不過那一天，還早得很，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晚上的課程吧。”
“晚上的課程……”盛小曜猛地睜大眼睛。
“不是吧？爸爸！你又趁我不在給我加課，你要謀殺親子嗎？”
盛赫言挑眉，少有耐心的糾正他，“這叫父慈子孝，爸爸對你寄予厚望，所以盛小曜，別讓我失望。”
盛小曜哼唧兩下，還是捏緊拳頭，忍了！
爸爸雖然嘴上凶巴巴的，但他昨晚踢被子，還是爸爸幫蓋好的呢！
他盛小曜，可是很有良心和孝心的！
盛小曜抬起頭，眼角眉梢，帶著和盛赫言少年時如出一轍的驕傲，“小曜從來不會讓爸爸失望！”
忽而，一串焦急的腳步朝著父子倆走來。
盛家別墅人少，向來清淨，突如其來的聒噪聲音讓父子倆都一靜，朝著來人看去。
顧雲桑鐵青著臉走進來，一眼就看向客廳正中的父子倆。
她眼中劃過一抹複雜，開口不是詢問和招呼，而是一句嚴厲的質問，“繆雲裳，她是不是來禦城了！”
顧雲桑胸口起伏，一看就是急匆匆片刻不停地趕到這兒的。
盛赫言僅僅看她一眼，就淡漠收回視線，對她的質問充耳不聞。
顧雲桑被他漠視的態度氣的不輕，忍不住又走上前兩步，牙齒把聲音都咬的粉碎，“說話啊，繆雲裳是不是在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