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男人俯身衝她一笑,修長白淨的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肩,“抱歉,今天這是伯父伯母為你準備的宴會,我不能帶你逃跑,不過——很累的話,可以靠著我,或者我們去旁邊休息一會兒,嗯?”
他語調低柔,簡直像是在哄一個小孩。
楚千辭還在猶豫要不要去休息的時候,一個不懷好意的富商衝過來,挑釁的目光自上到下的打量楚千辭,猶如在鑒別一件貨品的價值。
“哼,也不過如此嘛,比我女兒漂亮不了多少,還是在外麵長大的,怎麼就能和薄家聯姻呢……”
他喝醉了酒,自以為聲音不大,殊不知四周的人都能聽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這裏,楚千辭再次成了眾矢之的,她蹙了蹙眉。
富商貶低完,又換了一副笑臉湊上前,“嗬嗬,楚小姐是吧,賞臉喝一杯唄,我和你爸爸可是舊相識了,你能回來,我真心為他開心!”
一杯烈洋酒遞到楚千辭麵前。
濃鬱嗆鼻的氣息,讓她臉色一變,快速後退了幾步,她正要推開,一股輕盈的力道自然而然摟住她的肩膀。
薄硯禮將她護向身後,挺身用一杯酒隔開富商的距離,笑意不達眼底,“這位先生看上去很眼生?我薄家和楚家是世交,似乎從未見過你,不如這樣,這杯酒我喝了,否則逼女士喝酒,似乎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的做派?”
富商甚至都想好,要是楚千辭推拒不喝酒,他正好給個下馬威。
沒想到薄硯禮這麼護著她,直接把他給擋了回來。
富商氣的臉色鐵青,但也隻能忍氣吞聲咽下這杯酒,皮笑肉不笑道,“也行。不過楚小姐也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這不會喝酒可不行,以後還怎麼和我們這些老合作商打交道?你爸爸的基業,可能在你手上毀於一旦啊。”
這話任誰聽了都心中不適,楚千辭撩起眼簾,不卑不亢的還擊道,“我楚家的事,就用不著您操心了。先不說我爸爸身體健康正值壯年,即便有一天楚家真的到我手中,到那時,你趙家在不在了,隻怕難說!”
剛才寧彬就匆忙走來,暗中把這個富商的背景告訴了她。
姓趙,不過曾經和楚家合作過一次,就有點忘乎所以起來,今年虧空嚴重,有破產風險,所以急著和大家族聯姻。
一開始想把女兒嫁給楚家,楚江璃拒絕後,他又把目光投向薄硯禮,正想打這個金龜婿的念頭,薄硯禮就和楚千辭求婚了,把他氣的不行。
富商臉色一變,破罐子破摔想鬧起來,薄硯禮眼底劃過一道冷漠,他的速度更快,直接叫人把富商帶走,保證了這場宴會能夠穩定繼續。
見沒什麼熱鬧可看,大家再次轉移目光。
楚千辭走到一旁休息,薄硯禮跟上來,遞給她一杯溫熱牛奶,“抱歉,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你沒什麼可道歉的,他本來就是衝我來的。”楚千辭搖頭笑笑。
“可是,起因在我。”薄硯禮無奈。
他拉起休息區的絲絨落地簾,隔開外界喧囂,單膝蹲在楚千辭麵前,哄她開心,“別不開心了,我隻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