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阻攔?”盛赫言反問。
眉眼間的疏離冷淡,仿佛真的不理解蕭奕的話語一般。
蕭奕瞠目結舌的道,“可是,可是合作沒了,您以後還怎麼見到楚小姐?”
難不成就這麼放任她和那個薄硯禮,雙宿雙飛?
他在旁邊看著幹著急,恨不得幫大少把楚小姐給叫回來,但他知道,大少無論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他貿然行動,隻會毀了全盤計劃。
看見蕭奕那抓耳撓腮的樣子,盛赫言終於沉聲笑了出來,不緊不慢的道,“急什麼,這才哪兒到哪兒。”
蕭奕激動的說,“那您,是有主意了?”
盛赫言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折射的霓虹色澤落在他眼底,猶如萬頃星海,熠熠生輝。
“她遲早還是會回來的。秦老,不會和我以外的任何人合作。”
楚氏,從始至終都是被動的。
楚千辭,也該學著沉穩一點了。
開車回醫院的路上,楚千辭打了穆佳的電話,把自己毀約已經和盛赫言談妥的事情告訴了穆佳。
“穆姐,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你們就能回A國了,我明天請你們吃飯,害你們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穆佳啞然良久,無奈的笑出聲,“你啊,還真是任性,毀約就毀約,也不通知大家一聲。”
她對著電話歎了聲氣,“罷了,已經這麼做了就沒有要留餘地的了,聽你的吧,反正陸雲深那個人,我也不想你再和他接觸下去了。”
“穆姐你也讚同我的,對吧?那一會兒爸爸那裏,就拜托你幫我說說好話啦。”楚千辭笑吟吟的道。
穆佳聽出她是真的開心,也不好打斷她,道,“好好好,答應你。我先去找楚總彙報一下這件事,你專心開車,別打電話了。”
“好嘞穆姐。”楚千辭爽快的掛了電話,心情正好。
從明天開始,她就再也不用看見盛赫言那張臭臉了,感覺還不錯。
醫院內,楚千辭來到病房外,刻意壓低腳步聲,才轉動把手,一點點的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
這會兒已經快午夜十二點,薄硯禮想必已經休息了,她這麼晚回來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不想再打擾到他。
病房裏,隻開了一盞落地夜燈,燈色昏黃黯淡,病床上的男人半靠在床頭,身體還保持著看書的姿勢,但雙眸微閉,仿佛已經睡著了。
他手邊放著一本攤開的醫學書籍,鼻梁上的鉑金色眼鏡還沒有取下,整個人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楚千辭柔柔一笑,來到他床前,將書小心翼翼的合上放在床頭櫃,然後俯身,摘下了他鼻梁上的眼鏡。
“怎麼睡覺也不忘了看書啊……”
她低頭把薄硯禮的眼鏡疊好,正要鬆手,男人似有所覺的抬眸,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誰!”
楚千辭吃痛,連忙解釋,“是我,你先鬆手。”
薄硯禮看上去斯文,但沒想到力道真的大。
她以前從未想過,他竟然這麼這般有力。
尤其是他指尖削瘦且帶有做手術攢下的薄繭,格外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