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嫌我們楚氏開的條件還不夠豐盛的話,我可以以我楚氏繼承人的身份答應你,你可以開出任何條件,隻要我能夠滿足你,我都可以達到,隻要你願意繼續合作!”
女人堅定的聲音到底還是嗓音太細軟了點,抬高的時候,話裏帶著讓人心軟的顫意。
盛赫言步伐落定,忽地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我說,我要的是你,你也可以答應?”
今晚的風有點大,夾雜著凜冽的寒意,讓楚千辭耳邊傳來洶湧豐盛,以至於男人的話有點聽不真切。
亦或者,是她不敢相信。
她微微睜大了錯愕的杏眸,“什麼?”
將女人受驚的表情收進眼底,盛赫言諷刺勾唇。
“沒什麼,開個玩笑罷了。”
他轉身往車上走去,“很抱歉,三分鍾的機會我給過你了,但你沒有說動我,這場合作,依然終止。如果楚小姐拿不出什麼讓我滿意的方案,那下次就請別來了,我不歡迎。”
他上了車,坐在車裏的模樣矜貴又出塵,儼然絕世的貴公子,目光都不肯舍一分給她。
楚千辭咬了咬牙,往前走了兩步想跟上,但他的車太快,揚長而去。
留下整個夜晚的寒冷和孤寂。
楚千辭抿了抿唇,用深呼吸勸誡自己不要生氣。
其實這本來也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盛赫言那麼的盛氣淩人,而她,又不識好歹的拂了對方的麵子。
親自毀了這樁合同。
這本來就是應該她承受的,但她就是有點委屈。
大抵是覺得,為什麼四年前她是無助的,四年後遇到這個男人,依然如同被捕入掌心的蝴蝶,掙紮求生,卻隻能眼看著力氣耗盡,奄奄一息。
沒辦法了,盛赫言這裏肯定是走不通的了,她必須想想其他的辦法。
還有誰,能夠左右這場合作的?
她想到了一個人,秦老,眸子驟然一亮。
她也不在這兒待著了,裹緊發冷的身體,回到醫院。
薄硯禮還在等她回來,沒有入睡,看見她彎腰拖鞋的樣子有點小心翼翼,而且無聲齜牙咧嘴的樣子,眸子一沉,猜測到了什麼。
“你受傷了?”
“沒,沒有啊。”楚千辭嚇了一跳,換上拖鞋來到她的病床邊,伸手去觸碰他額頭上的白紗布。
“你的頭怎麼樣了,醫生有說讓你什麼時間出院嗎?”
她伸出去的手還沒有碰到男人微涼的額頭,就被捉住了。
薄硯禮捏了一下她的胳膊肘,楚千辭痛的大叫起來,“別捏別捏,很疼的!”
薄硯禮長長歎息一聲,鬆開手,隔著衣服輕柔的揉那裏,“到底是怎麼回事,出去的時候好端端的,回來帶了一身的傷,我治過的病人比你受過的傷多,你瞞不過我的眼睛。”
“就是,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昨天不是下雨了嗎,早上沒意思,一腳踩到水潭裏了,摔的不輕。”楚千辭小聲撒謊。
嚴格來說,不小心被車稍微蹭了那麼一下下,應該和摔跤,沒什麼差別,薄硯禮看不出來吧?
薄硯禮倒也沒說什麼,眸子噙著霧灰色,“把袖子卷起來,我讓護士送點碘酒進來,不然明天會發炎化膿,你應該不想自己身上留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