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赫言高挑偉岸的身形在她身前不疾不徐的走著,可無論楚千辭緊追慢趕,都好像跟不上他的腳步。

盛赫言來到玄關前,低頭換鞋,“那我等楚小姐的好消息。”

然後就穿衣,出門,下山,上車。

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留給楚千辭。

楚千辭徹底無語了,捏拳站在別墅門前,望著他逐漸隱在綠葉間的身影,心裏腹誹,難得有精神起來。

走著瞧。

從別墅回去,楚千辭沒有去醫院看薄硯禮,而是先回酒店泡了個澡好好休息了一番。

她今天又是上山又是下山,身體差點吃不消,就快躺在那兒和秦老一起接受治療了。

看來以後不光要在心理素質上強過盛赫言,還有身體素質,也得多多鍛煉,否則受不了盛赫言的磋磨。

睡了一覺補足精神起床,楚千辭就開始思考要徹底讓盛赫言相信自己有能力的計劃。

思來想去,都pass了,盛赫言要真這麼好對付,也不會有時隔四年再次東山再起的能耐了。

看來,還得先在禦城紮根,穩定下來再說。

楚千辭讓倪安去跟薄硯禮說了聲,自己工作忙,這段時間先不去醫院了,有空再去醫院看他。

然後就開始了自己的大計劃。

幾天後,禦城忽然出現了一位年輕美貌的“芊小姐”,經常出席各大宴會競拍會,對上億的珠寶名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拍下。

她長袖善舞,美貌動人,而且口齒伶俐,一時間在禦城名聲大噪,受到上流人士的追捧。

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名,隻知道叫她芊芊,聽說送到她麵前的各大宴會請帖,沒有上百也有好幾十。

醫院內。

倪安把楚千辭的話帶到,小心翼翼的看了薄硯禮一眼,“薄先生,我家小姐就說了這麼多,另外叮囑薄先生你要好好養傷,她有時間會來看你的。”

“看來小辭這段時間還真忙啊,真的不需要我幫她嗎?”

薄硯禮輕皺眉峰,淡聲詢問。

倪安連忙說,“不用,小姐說了,她自己一個人可以,不用別人插手,薄先生你就放心吧。”

“好吧。”薄硯禮點頭,沒有多問,一貫是從容自持,不慌不忙的模樣。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倪安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轉身把門帶上來了。

雖然薄先生為人溫和守禮,但是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倪安都會覺得有一種上位者的壓迫感縈繞在自己心頭。

但奇怪的是,薄先生和自家小姐在一起的時候,又沒有那種壓迫感了。

可能真的是她多慮了吧……

倪安離開不久,薄硯禮的秘書走了進來,畢恭畢敬道,“大少,您有事找我?”

“嗯,小辭最近忙,來不了,正好方便我追查陸雲深。”

薄硯禮道,“上次不是查到,陸雲深這幾天會參與一場商務夜宴嗎,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出席。”

秘書說好,目光落在他頭頂的繃帶上,“可是大少,你頭上的傷……”

“你說這傷啊。”薄硯禮很慢的笑了下,從容撫上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