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禮一想到楚千辭現在有可能遇到的危險,鉑金鏡片後的冷眸折射出一道寒光,一掃往日斯文,直接往裏麵走。
“你們大少還有空接待客人,看來不忙,怎麼就沒空見我了?”
保鏢見狀,連忙上前阻攔,“薄先生,不行,請您別進去——”
房間內。
謝逸林推開門,看著床上被被子裹的像是粽子一樣嚴實的女人,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頭,無語的瞥了表情嚴謹的盛赫言一眼。
“沒錯了,就是吃了那種藥,症狀一模一樣。但是……你不知道那種藥吃了會燥熱難耐,血氣上湧嗎,最應該疏解敗火,你把她裹那麼緊,你是打算把她給熱氣,爆血而亡嗎?”
盛赫言的表情劃過一道不自然,“我怎麼會知道。”
謝逸林嗬嗬笑著點頭,“也對,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又沒碰過這種藥。”
他一邊搖頭歎氣自己倒黴,大晚上的還要過來救人,一邊又覺得楚千辭也挺慘的。
怎麼就被人下藥了,這下藥的人也真是不長眼睛,活膩歪了,楚家的小姐也敢動,是打算下半輩子在監獄裏當個癱子?
“唔……好熱。”
剛剛喝了冰水,有點冷靜下來的女人,又被湧上來的藥性折磨控製,掙紮著想踢開身上的被子。
盛赫言的表情一瞬間變的十分嚴肅,“讓你帶的解藥呢,帶來了沒有?”
“帶了帶了,誰敢不帶,不帶你還不把我皮扒了。”
謝逸林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瓶,從裏麵倒出一枚白色的藥片,往楚千辭的嘴巴裏喂去,“把這個吃下去,體內的藥性慢慢緩解過來就好了,不過人也會隨之清醒。”
他說著,目光耐人尋味的看了一眼盛赫言,“所以你也要做好準備。”
“做什麼準備?”盛赫言冷淡道。
“被她興師問罪的準備。”謝逸林撇嘴,“堂堂楚家千金,醒來發現自己中藥了還在男人的床上,你覺得楚千辭能夠接受這樣的事?”
那不比殺了她還難?
同時,謝逸林就覺得挺解氣的。
他早就覺得盛赫言和楚千辭應該分開了,奈何盛赫言偏偏放不下這個女人,現在好了,多了這檔子矛盾,估計兩個人的矛盾應該會越積越多,應該很快就要不歡而散了吧?
盛赫言好像猜到了他心裏在想什麼,寒著臉,冷聲警告,“別想你不該想的東西,楚千辭沒你想的這麼愚蠢。”
她不會笨到拎不清事實。
謝逸林聳了聳肩,沒說什麼,他看了一眼女人艱難吞服藥片的模樣,隨口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要走了,記得給她喂一杯水,別讓她噎死。”
“噎死可不算我的。”
丟下這句話,謝逸林看她大體也沒什麼事了,拔腿就走。
他可不想多事,而且更不想讓楚千辭知道,救了她的人是她。
盛赫言讓蕭奕把他送出去,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托起楚千辭的頭,小心翼翼的喂到她嘴邊,動作輕柔。
“……起來,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