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嘉卉捂著心口,低聲一味的哭訴不說話。
盛赫言收回目光,也不想多說什麼,打算讓蕭奕找護工過來照顧小起。
誰料剛轉過身,鍾嘉卉就步伐踉蹌的倒了過來。
“陸總、陸——”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就咣的倒了下來,如同墜落的紙鳶令人猝不及防。
盛赫言下意識伸手扶住女人。
鍾嘉卉倒在他的懷裏,雙手無意識的纏住他的腰。
盛赫言想讓人把她抱起來帶走,都做不到。
最後隻能隱忍皺起眉梢,俯身把鍾嘉卉抱起,聲音沉沉壓著不虞。
“去開路,找醫生過來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好的大少!”
幸虧是在醫院暈倒的,不然要這麼在大馬路上抱著走,不知道得被多少人看見誤會。
把鍾嘉卉送到病房放下,盛赫言想起身,卻發覺自己的衣襟被鍾嘉卉緊緊拽著。
女人睡的很不安穩,低聲哭泣的很是可憐,說著誰也聽不清的夢話。
“別走……阿偉,小起他……回來……”
阿偉是鍾嘉卉那個因為海運出事的主管丈夫的名字。
蕭奕帶著醫生走進來,看見這一幕,大家都尷尬的不行。
醫生頓時識趣的退出去。
“不打擾陸總了,我一會兒再來。”
盛赫言幾乎氣笑,大手捏著床欄,才不至於被鍾嘉卉拽住。
“走什麼走,過來看病,蕭奕把她的手打開!”
蕭奕趕忙跑過來,強行把鍾嘉卉的手指掰開了。
手中的布料失去,鍾嘉卉眼淚一顆顆的落下打濕睫毛,哽咽的更大聲,“別走阿偉,求求你了不要走……”
蕭奕站在旁邊忍不住輕歎了聲,“還真是個癡情的女人,都昏迷過去了還時時刻刻不忘念丈夫的名字。”
盛赫言目光沉沉的掃了床上咬緊牙關,無聲哭泣的女人一眼,直起身利落的扯下身上被鍾嘉卉碰過的西裝外套,丟進蕭奕手裏。
“大少你……”
蕭奕剛想問盛赫言不冷嗎,就聽見盛赫言冷冷的道,“我不喜歡我的衣服被人隨意觸碰。”
床上的女人似乎聽見了他沉甸甸帶著威壓的聲音,瑟縮了一下,哭聲漸弱。
女人的病房,盛赫言和蕭奕也不適合待著。
蕭奕陪盛赫言走出去,回頭叮囑了醫生一句。
“醫生,這個女人就麻煩你了,幫她仔細看看得了什麼病。”
最好一次性查出來,別埋個地雷,哪天突然把人給嚇一跳。
醫生看鍾嘉卉是盛赫言帶來的人,可盛赫言對她態度冷淡,一時拿捏不住他們的關係,卻也不敢怠慢。
“好,陸總蕭秘書放心吧。”
在外麵等了一會兒,過去半個鍾頭,醫生才滿頭大汗的從診室走出來。
盛赫言低頭攥著手機,似乎在看郵箱裏新來的工作文件。
蕭奕走上來,“醫生,鍾小姐是什麼問題引起來的暈倒?”
“這……”醫生的表情劃過一抹不自然,他目光輕輕的看了蕭奕身後的盛赫言一眼,輕咳了聲。
“她呀,不是生病了。她是懷孕了,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母體和胎兒一切正常,隻是因為過於哀傷,身體虛弱導致的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