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微微咬牙,聲音低微幾不可聞。

“沒有人讓我這麼做,是我自己仰慕陸總,我自願的。”

鍾嘉卉看今晚躲不過去了,索性自己豁出去了。

她上前幾步來到盛赫言的麵前,揚起一張白淨清麗的小臉,霧氣氤氳的眸子水光瀲灩,不乏是一張美人麵。

可惜男人卻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陸總,我隻是仰慕你,我有什麼錯,你沒有娶妻,我的丈夫也已經死了,或許是我一時糊塗,但是你也不能責怪我,我可能隻是太想阿偉了,所以才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我怎麼覺得,你是蓄謀已久,你確定,你是真的愛慕我嗎?”

盛赫言忽然低眸,那雙深邃不堪見底的眼睛,落在鍾嘉卉的身上。

讓鍾嘉卉感到一種慌張墜陷的感覺。

她趕緊別開頭,目光躲閃,“我是真的很愛慕陸總,陸總就原諒我這次吧,我保證,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引起別人的誤會。”

空氣良久靜默,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清晰聽見。

盛赫言無聲勾唇,狹長眸子涼薄陰鬱的沉了沉。

“不對,通通不對,鍾嘉卉,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肯說。”

“你的目的的確有勾引我這一項,但更多是奔著楚千辭去的,你帶走小星,把她引誘到這兒,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我和她,讓她誤以為我們之間不清不楚。”

“我我沒有!”鍾嘉卉被他戳破心思,慌張的後退。

“可是你沒想到我根本不吃你這套,所以明明怕死了,還是硬著頭皮給我糾纏不放,總算達成了你的真實目的,讓楚千辭憤怒而離。她誤會了,這才是你的目的。”

“你成功了,做的不錯。”

盛赫言不輕不重的語調猶如在考評一位員工。

語氣裏不夾雜任何的私人感情。

鍾嘉卉怔怔的站著,身上單薄的睡袍春光四溢,可卻讓她看上去廉價且滑稽。

在男人眼裏,她興許還不如一隻拔光了毛的野雞。

“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盛赫言翻動修長分明的指尖,低眸懶洋洋的看著自己骨骼雅正的手。

鍾嘉卉莫名感到一陣恐慌,吞咽唾沫,嗓子眼裏發出尖利的求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總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找楚小姐的麻煩了,我——”

突然,她眼球充血,脖子被人用力捏緊抵在牆上。

盛赫言居高臨下的睨量她因為缺氧而充血泛紅的臉龐,眼底沒有一絲憐憫可言。

“你動我,甚至想殺我都可以,但你怎麼能動她和她的孩子呢,那個人要讓你做這些事之前,難道沒告訴過你,我的底線和雷區?”

“還是他早就故意把你當做了廢棋,目的就是為了讓你肆意踩踏我的雷區,讓楚千辭對我起疑直到厭惡死心?”

鍾嘉卉在他手裏拚命掙紮,眼角無意識的劃出眼淚。

她扒緊盛赫言青筋微突的勁瘦手腕,拚了命的才憋出幾個字。

“陸、陸雲深——你怎麼能,殺女人?!楚千辭,不會原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