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離開後並未回辦公室,而是去了公司天台。
天台上涼風習習,暮色遼闊,她不由想到了謝逸林方才的話。
雖然不知道盛赫言這次並未出現辯解,是因為什麼緣故,但可想而知,他並不是逃跑。
他甚至替她做好了鋪墊和打算,哪怕他不在,有關於她的,也會照常運轉。
盛赫言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楚千辭不知道,也不明白。
四年的離別,已經讓她曾經自詡是最了解盛赫言的人,對他不敢再了解,也看不穿了。
或許,她是錯怪了盛赫言吧……
楚千辭垂眸看向天台下的都市風景,腦海中忽地劃過視頻中鍾嘉卉哭泣的嘴臉,還有媒體拍攝到的醫院孕檢照片。
她瞬間收攏五指,眼底變冷。
她在心軟些什麼,證據已經擺在了眼前,她竟然還在幫盛赫言開脫。
簡直可笑。
她把滿頭煩惱甩去,離開了天台。
至於盛赫言,隨他去吧,她已經不是他的誰,不想去管了。
傍晚時分。
天色低垂,夜色正在徐徐的浸染天空。
薄硯禮在公司樓下等待,楚千辭一下班,就看見了他,很是驚訝。
“阿禮,你怎麼有空來接我下班?”
薄硯禮上次出差回來以後,就一直在忙一個項目,很是辛苦。
楚千辭還以為他會在醫院裏麵和同事加班來著。
薄硯禮笑著走下車,迎接她,“剛好今天不怎麼忙,隻要我有空,都一定會準時過來。”
薄硯禮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也從來不會做出格的事。
之前她和他鬧別扭,薄硯禮就好陣子沒有再主動親近,後來她要求薄硯禮來接她下班,兩個人重修舊好。
薄硯禮幾乎每天準時在樓下等待。
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溫柔和煦的樣貌,讓辛苦工作了一天的楚千辭很是舒心。
她麵對薄硯禮,不禁下意識的放下了防備,走上前頑主他的胳膊。
“那我們快走吧,我都餓了。”
“餓了?中午沒吃飯嗎,忘記自己胃不好了?”薄硯禮一聽,果真很擔心。
他的目光淺淺的掠過她挽住自己的小手,那雙手晶瑩潔白,纖細如筍尖,現在如此信賴的依偎著自己。
薄硯禮滿眼沁著笑。
“沒有,我可是每頓飯都好好吃的,就是下午工作太忙,費了點腦子,肚子好餓好餓。”
楚千辭沒說她下午為了盛赫言的事情發了愁。
薄硯禮自然也不會知道。
二人坐上車,在晚霞中徐徐開向家的方向。
路上楚千辭被晚風吹的清涼舒適,有兩分倦意湧上,便閉目養神。
薄硯禮偏頭看了她一眼,從旁側拾起毯子,輕柔幫楚千辭蓋上。
知道楚千辭還沒睡著,他語氣不經意的提到,“我聽說陸氏的醜聞了。”
楚千辭原本靠著假寐,聞言忽然睜開眼眸,低垂的眉眼看不出情緒。
“……有什麼好關注的,就是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
薄硯禮看著前方,微微的笑,“對我們而言是小事,但是對陸雲深而言,就不一定了吧?”
楚千辭的嘴唇涼薄的提了下,“他怎麼樣,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