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好了水往回走,楚千辭才想起薄硯禮去接電話,有一會兒了。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居然現在還沒回來。
她有些擔心的朝著車走去,因為車在停車場,她遠遠地就注意到,薄硯禮坐在主駕駛。
而副駕駛,居然有人,長發,應該是個女人……
那個女人低著頭似乎在哭訴什麼。
薄硯禮有點不耐煩,指尖彎曲不斷敲擊著方向盤,眼底壓著煩躁之色。
他的目光隨意的劃了過來,楚千辭下意識往旁邊的柱子後麵躲了躲,避開了薄硯禮的目光。
車上怎麼會有女人,而且還追到了海邊來,那個女人是誰?
楚千辭挑了個離車稍微近一點的草叢,蹲下來偷聽。
車窗半開著,能聽見裏麵傳來的談話私語。
女人的抽泣一聲接著一聲,她捂著臉痛哭不止,“我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誰允許你跟我到這裏來的,你瘋了嗎,如果被人發現,你知道下場嗎?”
薄硯禮語氣入骨冷淡,寒的楚千辭都錯愕了。
她和薄硯禮接觸了有三四年的時間,從未見識過薄硯禮這麼冷漠的模樣。
他對待她,還有待人接物,一向溫和有禮,都不說一句重話的。
那個低頭哭泣的女人,頓時抬起頭,一張寡淡清秀的麵容也就暴露在空氣中。
“那我能怎麼辦,你告訴我,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見死不救!”
楚千辭看向那女人的臉,吃了一驚。
鍾嘉卉!
鍾嘉卉因為懷孕和跋涉,再加上高溫日曬,臉龐浮腫,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紅。
可見她這段時間曝光盛赫言以後,日子並不怎麼好過,連身上的衣服都好似兩天沒換了。
薄硯禮眸光一寒,“你本來可以為你的丈夫報仇,可是你太笨了,這個機會被你白白浪費。我說過讓你按兵不動,你非要自作主張,現在事態發展成這樣,完全是你自取其辱,和我有什麼關係?”
鍾嘉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淚光漣漣,“薄硯禮,你還是不是人,如果不是聽了你的話,我怎麼會鋌而走險!”
薄硯禮冷冷扯唇。
大概是看出他是打算漠視不管,鍾嘉卉也崩潰了,直接低吼出來。
“我不管,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如果你再不幫我,我就立刻下車去告訴楚千辭你所做的一切!”
“你敢威脅我?”薄硯禮聲音低沉無溫。
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吞,隻是透著一股寒勁,這是楚千辭從前從未見過的。
他盯著鍾嘉卉,眸子晦暗不明。
鍾嘉卉被他看的有點慌張,打開車門就想跑下車,“你等著吧,我若是撈不到好處,你也休想獨善其身!”
隻是瞬間,鍾嘉卉就被男人掐住脖子,扼在了副駕駛位上。
她驚恐的睜大眼眸,手指死死摳著薄硯禮冷白的手腕,在上麵留下了幾道抓痕。
眼裏淚光閃爍,不知道在說什麼。
薄硯禮把她壓在副駕駛位上,似乎陰沉的在她耳邊威脅了幾句。
聲音太輕,楚千辭根本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