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她在想什麼,薄硯禮沙啞的道,“我難得來禦城,又不怎麼常出去,所以對這裏的路不熟悉。”
楚千辭緩緩點頭,“你不可以用智能地圖嗎?而且離這兒三百米,就有一家快捷酒店。”
她回答的很認真。
薄硯禮頓了下,揚起一雙無辜清透的眼眸看她,“可是我還認床。”
“……”楚千辭嘴角抽搐。
“我一認床,就會成宿成宿睡不好,甚至會導致精神衰弱陷入昏迷。”薄硯禮道。
他這麼說,讓楚千辭沒辦法回答了。
對方擺明了是要進門,而且外麵這麼冷,在外麵睡了一夜,一定都快凍傷風了吧?
楚千辭伸出手,試了試氣溫。
薄硯禮立刻應景的打了個噴嚏,“小辭,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先進來暖暖身體吧。”
沒法看著救過自己幾次的救命恩人活生生被凍死,楚千辭隻能退讓一步,很是頭痛的容納他進了屋子。
薄硯禮低聲道了謝,踏入玄關的那一刹那,眼底劃過一道隱秘的淡笑。
楚千辭看過來的時候,又不見了。
隻能看見一身病骨的病美男,彎腰用手壓著唇角,低低的咳嗽。
“你沒事吧,不是真的凍感冒了吧?”
楚千辭給他衝了一杯感冒衝劑,遞給他,“喝點暖一暖。”
薄硯禮道了聲謝,接過抿了一口,便沒有再喝。
室內溫暖的溫度,讓他青白的臉色也緩解幾分,總算有點血色了。
楚千辭和他對坐尷尬,隻能低頭用喝水緩解,“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是回A國,還是另外找個居所?”
她已經和薄硯禮提出退婚了,沒道理和他繼續住在一起。
薄硯禮的目光散在一旁,聲音低低沉沉,“A國目前的形式,沒法回去,小辭,我不能暫時住在你這裏嗎?”
“薄先生!”楚千辭放下手中的杯子,瓷杯接觸玻璃桌麵,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我昨天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和你已經不算是畏婚夫妻,也沒有道理繼續住在同一屋簷下。”
楚千辭像是想到了什麼,果斷站起,想去臥室收拾衣服。
“如果你認床的症狀真的那麼嚴重,那好,我帶小星搬出去另尋住所,這裏留給你住,這樣可以了嗎?”
她性格雖然不算強勢,但也不會對誰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既然沒關係了,就該彼此分開,不然她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和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男人同居。
就在她站起來時,薄硯禮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辭,我不想打擾你,如果你覺得被冒犯了,那我跟你說對不起,隻是,你有沒有想過小星?”
“小星……?”楚千辭稍稍冷靜了點。
“現在我是小星的主治醫生,我們即便不住在一起,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我們表現的太過生疏,小星本來就在病中,她會更加難過的。況且我們悔婚的事,還沒有告訴雙方父母,嚴格來說,是不成立的。”
薄硯禮的話,讓楚千辭麵露猶豫。
小星的確很黏薄硯禮,黏的讓她都無法理解。
薄硯禮和她分開,小星真的會傷心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