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震驚良久,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盛赫言對她尚有企圖這件事,她能夠感覺的出,但這件事,她現在不想多提。
可盛赫言,為什麼還要步步緊逼,緊追不舍?
“……我不認為現在是談論這件事的時機,盛先生,請你嚴肅一點。”楚千辭用上了公事公辦的口吻。
盛赫言輕眸墨眸,“那你覺得正確的時機是什麼時間?是等你嫁給薄硯禮以後?”
楚千辭被問的啞口無言。
她很是氣憤的想要告訴盛赫言,自己和薄硯禮已經分手了。
曾經不會嫁給薄硯禮,那麼現在,她就更不會了。
但稍微冷靜下來,楚千辭就覺得,自己這是多此一舉。
她沒有必要告訴盛赫言自己和薄硯禮的事。
否則便是被代入了他的邏輯內,會輕而易舉的被他攻陷。
“你想怎麼樣,直接告訴我吧。”
楚千辭沉著臉,聲音雖柔,態度卻不見有任何的扭轉。
盛赫言低頭笑了下,還是取出她剛才的那一份文件,擺放在楚千辭的麵前,好整以暇的道,“我不想強迫誰,不過,既然楚小姐都這麼問了,那我也不好不回答。”
“我的目的很簡單,希望你能夠搬出來,房子我已經替你找好了,就在我的名下,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楚千辭仍舊不能夠理解盛赫言這麼做的意義。
就是為了讓她不和薄硯禮住在一起,就這麼的簡單?
盛赫言這個人,次次都是如此。
看著好商量,實則在他擺出選項的時候,就已經沒得選了。
楚千辭很慢的挑起唇角,隻覺得可笑。
四年了,四年前和四年後竟然沒有什麼分別。
竟然,她還是在這個男人手裏掙紮,最後還要從他的指尖挑選去路。
“沒有別的選項了嗎?”
楚千辭低垂的長睫一顫,烏眸抬起,濕漉漉的,猶如清晨露水打濕的墨色花蕊。
盛赫言的目光落在她眉間時,凝了凝,爾後平靜的道,“除此以外,別無選擇。”
楚千辭自嘲的笑了聲。
辦公室陷入了冗長的沉默中。
楚千辭認真的打量自己手裏的那幾套房子。
說實話,都很好,一開始她甚至以為是給秦老選擇的。
她自己有錢也有人脈,想要房子,也隨時可以找到。
不用盛赫言插手。
但男人這個架勢,分明是把她逼到牆角,讓她進退不得了。
就在她糾結猶豫的時候,手機忽然傳來一聲低微的提示聲。
楚千辭愣了下,以為是工作郵件到了,拿出來掃了眼。
這一眼,就讓她遲疑了。
是薄硯禮發來的。
薄硯禮的口吻還是那副溫茶煮水,不殷勤也不熱烈的模樣。
“小辭,晚上想吃什麼,我讓廚師做。”
薄硯禮一直是這樣的體貼和妥帖,隻是,這種情況下,卻讓楚千辭徒增壓力。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和薄硯禮,已經正式提出分手了。
可為什麼這個男人卻還是對著她糾纏不放,盡管表達的這麼紳士。
楚千辭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我們已經分手了,吃飯這種事,自行解決就好,薄先生就不用為我而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