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赫言眸中閃過一絲陰冷。
她抬手拽起女人的胳膊,握緊她的腰,迫使她低頭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知道我對你有容忍了嗎,還有那個薄硯禮,你以為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他能這麼痛快的和你在一起?”
“你在奢望什麼,楚千辭,難道我原本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楚千辭想要扭頭閃躲,卻被再次捏住下頜,不得不去看。
她的眼裏泛起淚光,無助的在他手裏放棄了掙紮。
麵白如紙,氣息微弱。
最後疲倦的,靠倒在男人的懷裏,垂上了眼。
蕭奕實在是怕這人死了棘手,不得不上前低聲道,“大少,楚小姐看上去快支撐不住了,還是先帶她離開吧,她體質弱,隻怕看不得這些血腥的場麵。”
懷裏是女人無力的依靠,她此刻再也依偎不了任何人,隻能靠向他。
盛赫言低眸凝視了她幾乎昏厥的麵容,半晌,才如垃圾般踢開了腳邊死屍一樣的男人。
“把這兒收拾了,備車,去溫莎酒店。”
懷裏的女人淚痕未幹,似有所覺,卻也沒有抬頭。
半小時後,楚千辭被帶入了溫莎酒店,這裏是她之前強烈要求對盛赫言取消合作的地方,那時她還自負的以為,自己能夠有條件和盛赫言對峙叫板,錯了,都錯了。
這個男人,她永遠也不是對手。
她體力不支,頭腦昏昏沉沉,但在男人把她放到床上時,她還是忍不住抽泣瑟縮了一下。
盛赫言的眸光應聲而落,聚集在女人蜷縮的軀體上。
“眼睛睜開,看著我。”
楚千辭把自己抱的更緊,呼吸潮濕。
一顆眼淚從她眼角滑落,打濕了純白的鵝絨被。
盛赫言俯身托起她的頭,眯著眼道,“在你眼裏,我永遠都是不講道理,絕對暴虐的姿態,是嗎?”
楚千辭沒有吭聲,她的睫毛抖的很厲害。
盛赫言沉聲,“說話。”
楚千辭抖了下,像是想到了剛才那個男人的模樣,她哭腫的眼眸睜了開來。
淚眼模糊。
“是。”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全是依靠本能的說,“是,你在我心裏,就是這樣的人。”
一個絕對霸道的上位者,沒有人情味,也沒有憐憫之心。
盛赫言握著她肩膀的手,緩緩收緊,在女人發出難耐的嚶嚀時,他笑了起來。
笑意不達眼底。
“好啊,楚千辭,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改變你的心了,那我也不必裝了。你覺得,我在針對你和你的未婚夫,是嗎?”
楚千辭垂眸不說話,便是默認。
盛赫言的臉猛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道,“既然你都這麼認為了,我也不能讓你失望——那就繼續下去好了。”
“禦城盡在我掌握之中,A國事變,你們回不去,就隻能在我的手心裏任我擺布,想好,接下來要怎麼防範我了嗎?”
他嘲弄的拽起她纖細的腕子,“用這個?”
楚千辭痛苦的看著他,“盛赫言,你不該是這樣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