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怎麼想你,我已經無路可走了盛赫言,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能放過我嗎,我當初就不應該問你求藥,我也不應該信任你,信任的連拿瓶藥都沒有檢查就遞給了薄硯禮,否則這一切根本不可能發生!”
楚千辭猶如一匹被拉扯著的白綢,整個人都好像要撕裂了一樣羸弱。
盛赫言沉甸甸的盯著她良久,鬆開手站起。
“我不論你怎麼想我,但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更不提對薄硯禮下毒!那瓶藥給你的時候,完好無損,我甚至都沒有開封。”
楚千辭頹廢的坐在床邊,身上微微的顫抖著。
心中慌亂,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盛赫言說的是真的嗎,他說的話……可信嗎?
如果不是他,那是誰把裏麵的藥給換了。
她拿到藥以後,就立刻送給了薄硯禮,中間沒有任何一個人插手過。
薄硯禮也是在她的注視下吃下去吐血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
盛赫言強忍著怒氣,一言不發的走出臥室,將女人留在了裏麵。
門外蕭奕聽見動靜,連忙走來,“大少,醫生來了。”
跟在蕭奕身後的醫生依然一臉的惴惴不安,顯然也有點被房間裏傳來的動靜嚇到了。
盛赫言不耐煩的轉眸瞥向醫生,他隱約聽見房間裏女人傳來的沉悶哽咽,和逐漸放開的痛哭聲,墨眸劃過一絲複雜。
“先出去。”
“什麼?”蕭奕愣住,“楚小姐不需要治療嗎?”
“我讓你們出去等著,聽不見嗎?”男人威沉的聲音透著不容違逆的力道。
蕭奕和醫生對視了眼,趕忙應聲走了出去。
二人也不敢擅闖楚千辭的房間,隻能夠一味的幹等著。
蕭奕以為等一會兒就好了,誰知道盛赫言出來後,直接沉著臉進去了書房。
眼看一個小時就從指縫中溜走。
蕭奕等的有點躊躇不決,不知道自家大少是個什麼意思。
是不打算管楚小姐了,還是發火了?
就在蕭奕一頭霧水捉摸不清的時候,楚千辭打開門走了出來。
蕭奕看見從房間裏走出來的,渾身蒼白,消瘦卻依然美麗的驚心動魄的女人,心裏都有一根線猛地拽緊,有點心疼憐憫她起來。
看見蕭奕和醫生都在外麵等著,楚千辭也非常意外。
蕭奕走上前道,“楚小姐。”
他指了指身旁的醫生,“這位醫生是來幫你複診的,昨晚他就來過了,但當時你處於昏迷狀態所以並沒有見到他,你的精神狀態有點危險,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並且伴隨驚恐情緒的話,他可以幫你打一針鎮定劑……”
蕭奕說著話,卻看見楚千辭有點失魂落魄的扶著牆壁,一步步走向別墅的玄關處。
蕭奕的聲音不覺小了下來,頓了頓道,“楚小姐,你要去哪裏?”
楚千辭這才有反應,她的聲音很微弱,需要蕭奕伸長脖子才能聽清。
“我要去醫院。”
蕭奕大驚失色,“去醫院?你去醫院幹什麼,現在薄家的人都在找你,你現在過去不就是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