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赫言一邊攏著衣襟,一邊道,“嗯,還有些事情沒談完。”
楚千辭就沒再過問。
盛赫言做事有他自己的邏輯,她隻用跟著就行了。
盛赫言離開以後,楚千辭也沒有在別墅閑逛的興致,就在床上看落地窗外的花花草草看了一下午,有的沒的出神。
男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身上寒露微重,楚千辭徐徐轉醒就感覺到了。
他雖然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了,但是裏麵的襯衫摸上去依然觸手冰涼。
楚千辭被凍的瑟縮了下,小嘴發抖,“你身上好冷。”
盛赫言即刻鬆開她,沒有將擁抱進行下去,“抱歉。”
他放開楚千辭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身上寒氣都被洗去,年輕富有餘力的身體帶著些微熱意。
盛赫言翻身上床,才發覺女人已經又睡過去了。
她把自己裹成粽子,小臉朝天,睫毛睡的卷卷翹翹。
看她睡的這麼沉,盛赫言也不方便把她吵醒,想著今晚暫且忍一忍。
他就著被子把女人摟在懷裏,吻了吻她的發頂,正要入睡,懷裏的女人突然猛烈掙動了下。
然後她就像被夢魘住一樣,不斷的伸手伸腳哭鬧,喉嚨裏發出幾個音節。
“哥哥……楚江璃……哥哥!”
盛赫言看她哭的非常淒慘,伸手抱緊她,圈在懷裏冷靜的安慰。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隻是做惡夢了,睜開眼睛看看我。”
楚千辭在他的引導下緩緩睜開雙眼,淚眼模糊的淚水瞬間癟下去一半。
她一邊低聲念叨著哥哥,一邊看了盛赫言一會兒。
楚千辭什麼都沒說,臉色反而比剛才做噩夢的時候更蒼白了。
是盛赫言,不是楚江璃。
楚千辭在心裏默念。
盛赫言看她一直在發愣,和丟了魂一樣,皺眉道。
“怎麼了,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楚千辭背對著他,聲音很弱,“沒什麼,我要繼續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然後她就沉默了一整晚,都不願意回頭看他一眼,到了早上,她的情況也有點不好。
她病懨懨的靠在床上不肯吃東西,盛赫言坐在床邊給她測量體溫。
“不想下樓,那我讓他們把早餐端上來,你稍微喝幾口。”
“不要了,我一點也不餓,你讓他們自己吃吧。”
楚千辭也不知道怎麼了,昨天回來以後就有點悶悶不樂的,沒有人問她的時候她就一個人不說話發呆。
雖然一日三餐照常吃,但吃的很少很少,基本是為了續命才扒拉兩口,就放下說自己吃飽了。
盛赫言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忽然道,“要不然我讓鬱離過來陪你?”
楚千辭果然露出了勉強的精神,驚駭的看著他。
“你讓他來陪我幹什麼?”
盛赫言無情的道,“當然是陪你,還能怎麼樣。我擔心你的身體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垮掉,你每次看見他的時候,不是都很開心的嗎?”
“我什麼時候這樣過……”楚千辭覺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