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委屈,楚千辭找借口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鬱離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
等恢複以後,鬱離就和楚江璃一模一樣了。
剛從禁閉室出去,楚千辭就被倒灌的寒風凍的牙齒打顫。
她趕緊攏了攏身上單薄的毛毯,一路小跑爬上樓梯,想趕緊回到溫暖的房間。
別墅裏麵除了樓上有壁燈照明,一樓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幸好她對這裏的地形有大概的印象,剛跑到樓梯口要上去,黑暗中,一雙修長有力的矯健手臂伸出,把她整個的抱在了懷裏。
楚千辭嚇的驚呼一聲,就被帶著風雪氣息的手掌捂住了嘴唇。
她耳邊傳來男人壓低的嗓音,清冷,微怒,猶如冰麵上的火。
燒起來都是冷的。
“別叫,是我。”
是盛赫言!
楚千辭暈頭轉向的抱緊他的脖子,驚嚇的差點出逃的心髒,徹底回籠。
“你怎麼在這裏!”她於黑暗中睜大眼睛。
她明明是趁著盛赫言睡著以後才偷跑出來的!
盛赫言輕哼了聲,把她整個用自己的寬大的衣服裹住。
“你以為你那點小把戲能糊弄住我?”
一股難言的溫暖從腳底升起,隨即是小腿,肚子,上半身,出了露出來的腦袋,楚千辭覺得身體如同泡在溫泉裏一樣暖和。
她老老實實的抱緊了男人滾燙的軀體。
盛赫言把她抱進房間,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楚千辭有點心虛的絞起手指,擔心要遭到審判和懲罰了。
卻沒想到男人隻是掃視了她幾眼,就淡淡的道,“衣服脫了,睡吧。”
楚千辭陡然抬起頭,盛赫言輕眯起眼,冷峻的麵容噙著霜。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就這麼簡單?”楚千辭忍不住低下頭嘀咕,“我還以為你要罵我一頓。”
她記得,盛赫言是非常討厭她和鬱離接觸的,更別提半夜給鬱離送物資這種事情了。
她都做好回來以後會被盛赫言教訓的準備。
結果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揭過去了。
就在她心虛的時候,高大清俊的男人已然低下頭,替她脫下了毛絨拖鞋。
大掌握著她凍的骨骼發青,因為過分白皙,能夠看出淡淡青色血管的腳踝,輕輕揉了揉。
掌心的溫度渡了過去,她才覺得凍的發痛的腳踝不那麼難受了。
“我教訓了你,你就會認錯嗎?“楚千辭認真的想了想,“不會。”
“那你明天還會去看他?”
“對!”楚千辭回答的很坦誠,她不覺得自己去探望自己的哥哥有什麼錯。
卻迎來盛赫言無情冷笑。
他將她掀回床上,扯過被子隨意兜在她頭上,嗓音沉沉,“那你說我有什麼可教訓你的,左右你也是聽不進去的,我不想浪費時間。”
燈就在這時熄滅了,楚千辭蜷縮在被子裏,聽見男人上床躺下的聲音。
他的身體溫熱沉重,連帶她這邊都微微陷了下去,令人無法忽視的強烈存在感。
楚千辭緩緩探出被子,眯起眼眸適應黑暗的光線後,去看盛赫言俊美的側顏線條。
“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