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他以為是嫌命長了嗎?
看見楚千辭慌亂的表情,盛赫言才微微彎起眼,伸手取下她的手掌,包裹在掌心裏,輕輕的揉捏。
“現在相信我了嗎?”
楚千辭的眼神無處可躲,隻能閉上眼睛,幾乎看不清的晃動兩下腦袋。
她其實早就相信盛赫言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說過,想讓薄硯禮死,不用下藥這麼隱晦,還容易被薄家人發覺。
製造一個意外更加容易,比如觸電、掉河裏、被歹徒殺死。
薄硯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哪怕是遇上醫鬧失血過多而死也很正常。
何必做在藥裏麵下毒這種能找得出痕跡的事?
“我能不相信嗎?”楚千辭緩緩睜開被淚水打濕的羽睫,怔怔的說。
她到現在,甚至還不知道是誰借她的手,毒害了薄硯禮。
不是盛赫言的話,會是誰呢?
就在她失神的時候,盛赫言已經洞察了她的想法,淡淡道。
“興許是他自己給自己下了毒。”
“怎麼可能?”楚千辭立刻否認了他的想法,“他有什麼必要這麼做?”
盛赫言的嘴角噙起弧度,很淡,“苦肉計。““……”楚千辭還是不相信。
之前薄硯禮為了自己擋刀子,身體受傷已經很虛弱了,他如果真的是苦肉計給自己下藥的話,不可能考慮不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負荷不住了。
那種劑量的毒藥再加上舊傷未愈,他是醫生,他會讓自己存在成為植物人的可能嗎?
楚千辭頭疼不已。
薄硯禮算計她是一回事,但是因為她而昏迷不醒,也是事實。
想了很久,楚千辭對於早餐一點心情也沒有了,她捏著裙邊站起。
“我想去醫院看一眼薄硯禮。”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鼓起勇氣說,“可以嗎?“盛赫言沒說話,他和她對視,良久深邃眼眸移開,“我可以不答應嗎?你知道外麵很亂。”
楚千辭低了低頭,“可是我想去,這說不定是最後一眼了,畢竟他成為植物人,是我間接導致的,我……”
“蕭奕,去給楚小姐備車。”盛赫言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冷聲吩咐備車。
蕭奕看了看盛赫言,又看了看楚千辭,應聲而去。
楚千辭看著盛赫言絲質巾帕擦拭雙手的模樣,沉默了一下,聲音低了下去。
“謝謝。”
盛赫言無動於衷,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隻要楚千辭想做的,他都會讓她去做,何況這次,薄硯禮已經是一個植物人。
他已經沒有能力再站起來掀出水花了。
過了一會兒,蕭奕準備好車,走了過來,“大少,楚小姐,車準備好了。”
楚千辭點點頭,正要往外麵走,聽見身後男人沉吟了下。
“等等,現在先別走,外麵太亂不安全。”
他側頭問管家,“鬱離還有多久回來?”
管家見他問鬱離,連忙報出基本準確的時間,大概三四個小時。“盛赫言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點頭,“那到時候也才下午,還早。”
他看向楚千辭,“等鬱離回來,讓他陪你去,外麵亂,你一個人不安全,需要有個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