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學。”
楚千辭沒有再拒絕。
為了自己,也為了保護自己的人,她不可以再拒絕。
鬱離看著她,難得露出一絲罕見弧度,“嗯,還算有勇氣,跟我過來。”
鬱離將她帶到了別墅的靶場,親自教她一點點的學會使用手槍。
長一點的槍支威力更大,但後坐力也更強,楚千辭要是用起來,一槍打不到靶子,反而把自己的肩膀給甩青了,就得不償失了。
一下午,楚千辭都跟著鬱離在學習槍擊。
鬱離無疑是個嚴格的老師,楚千辭累的快不行了,他還是嚴厲要求她繼續練習下去。
“還有最多一周的時間就要去Y國了,在此之前你必須學會如何使用手槍,不然就來不及了。““這麼快,一周?”楚千辭微愣。
她記得辦簽證也起碼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當然,Y國那邊沒什麼耐性,一周,已經很長了。”
鬱離垂眸,冷峻的麵孔分明帶著貴公子般的優雅氣質,可隨著他抬手一擊。
槍口白煙滾滾,一枚子彈精準的攝入活動的靶心。
殺機畢露。
楚千辭愣了下,仿佛看見了楚江璃從未展露在人前的另一麵。
等到傍晚來臨,楚千辭的手槍也終於初步上手,勉強能射中幾環。
鬱離還想讓她趁著天沒黑加練一下,楚千辭眨巴眨巴眼睛,抬起手。
露出了指腹摩擦一下午,產生的水泡。
“很痛哎,今天真的不能繼續了,不然水泡就破了。”
在鬱離麵前,她總是忍不住露出孩子氣的一麵。
仿佛還是那個被保護在楚家的千金小姐,上麵有哥哥頂著一片天,天塌了,也有他護著自己。
鬱離擰眉,才發覺她的手和他們男人不同。
白嫩嬌柔,皮膚跟新鮮豆腐似得,掐一下都能滲出水。
更別提一下午的訓練,把她本就薄的皮膚磨的更薄了,淡青色的血管隱隱要透出一樣。
鬱離到嘴邊的加練忽然說不出口了,錯開視線道,“……那就明天再說吧。”
“好耶,謝謝哥哥!”楚千辭歡呼。
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掌簡單貼上創口貼,然後把鬱離給她的小手槍包裹好,放在口袋裏。
鬱離瞧見她謹慎的模樣,忍不住發笑,“這麼小心幹什麼,還怕射到自己?”
楚千辭格外認真的解釋道,“我怕走火!”
“……”鬱離頭疼,“笨。”
從靶場出來,楚千辭賴在花園裏,說什麼都不肯走了。
仿佛不肯回家的柴犬,四肢朝天賴在地上,任由小肥臉被主人拖拽的溜圓,也倔強的不肯再走一步。
鬱離冷冷瞥了眼趴在花園小石桌上,猶如魂魄離體,一灘爛泥的楚千辭。
“快點,就差幾步了,睡在外麵會著涼的。”
“不要——”
楚千辭抱緊小石桌,委屈的不行,眼睛緊閉著,蝶翼般的睫毛可憐輕顫。
“真的走不動了哥哥,除非你抱我回去,否則我絕對不走,就讓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一下下就好……”
她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