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的楚江璃指關節真的有一抹不明顯的刀痕。
很淺,很無論形狀大小,都和鬱離的一模一樣。
鬱離死死盯住自己指節處的疤痕,似要將那裏看出一個洞一樣。
那個疤痕是什麼時候產生的?
鬱離居然一點都不記得了。
他隻知道那個疤痕似乎一直都存在著,他從未多想,又怎麼可能和楚江璃的吻合?
而且楚千辭剛剛不也看過,他的背上沒有楚江璃的胎記嗎!
無視盧卡聒噪的聲音,鬱離牢牢盯住傷疤,他拋下盧卡,大步走向室外。
這裏的城市河流,都帶給他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猶如在夢中見過。
明明應該陌生的,可他卻能清晰的知道哪個地方存在什麼。
這怎麼可能,又是怎麼一回事?
……
簡單清洗過後,楚千辭聽見敲門聲,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製服的金發青年,溫和的遞出一張邀請函。
“楚小姐,今晚是我們酒店成立三十周年,酒店會召開一場豐盛的晚宴,邀請諸位下榻的先生女士們同樂,這是您的邀請函,請您屆時準時出席。”
周年晚宴?
楚千辭一邊擦拭濕發,一邊詫異的看著這張燙金的邀請函。
對方應該是酒店的工作人員,送完邀請函後就離開了。
楚千辭邊看邊關門,想著晚上未必會出席,隨手就把邀請函放在了桌上。
比起去什麼晚宴,她現在更想出門透透氣。
好不容易盛赫言和鬱離都不在,她又是第一次來到Y國,不如先自己出門走走逛逛。
秦老不也說過麼,讓她來,本也是想讓她來散散心。
楚千辭簡單的把濕發紮起,拎起包包就出門,出門前,糾結了下要不要通知盛赫言。
但怕男人不讓自己外出,她咬咬唇,還是悄悄跑了。
反正晚飯前回來就行,到時候就算盛赫言知道她跑出去了,也不怕什麼。
Y國雖然地處沙漠,但城市中卻也有幾條蜿蜒河流,流水如同寶石一樣色澤濃鬱。
楚千辭四處逛了逛,漫無目的的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較為偏遠的地帶。
這兒區別於鬧市區的熱鬧,是一片安靜的居民區,隻有極少數人出沒。
楚千辭想到Y國有點亂的傳言,默默的抓緊了口袋裏別著的手槍。
雖然她討厭鬱離,但她也知道保命要緊,他給的槍支,還有教給她的用槍方法,她會牢牢的記住。
摸索到槍支冷硬的手感,楚千辭才覺得自己多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她試圖加快步伐,想要快速離開這片安靜的區域,卻看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茫然站在街頭。
小臉蠟黃,頭發亂糟糟的沾滿了汙垢,身上更是髒的看不出衣服的原本麵目。
他正在小聲哀求一個過路人,“拜托,給我一點吃的吧,求求你……”
看樣子已經餓了很久了。
路人冷漠的將他推開,孩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人卻隻是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便離開了。
“你弄髒我的衣服了,又髒又臭的小孩,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