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盛赫言回答,她就輕聲一聲,掙開對方的手,轉身跑進電梯。
“吃醋也沒用,我討厭他,也討厭你。”
她飛快的按下電梯鍵上了樓,沒有看見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晦暗。
回到房間以後,盛赫言就打來電話,要求她沒有經過自己的允準不要隨便離開酒店。
到了夜晚,Y國隻會更亂,盛赫言並不放心讓楚千辭出去亂走。
如果不是她強烈要求分開房間居住,他本應該盯著她點。
楚千辭經過下午的經曆,也沒有繼續外出的打算。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裏發呆,餘光瞥見桌上的燙金請帖,微微愣住。
走過去,拾了起來。
對了,她想起來,酒店說過今晚會辦周年慶來著,似乎就是這個時間?
出不去酒店,她在酒店裏總是可以的吧?
楚千辭猶豫了下,打電話給盛赫言征求他的同意。
“……你確定要去?”盛赫言嗓音慢沉,似乎在處理文件,語調很輕。
“我要去。”
“需要我陪伴嗎?”盛赫言淡淡道,“或許你需要一個男伴。”
這是宴會的禮儀。
話音未落,他就聽見楚千辭堅決的拒絕,“不,用!”
“盛先生,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不需要別人陪伴,你放心,在酒店裏,我不會出任何事!”
然後,她就利索的掛了電話。
“……”盛赫言掐了掐眉骨,“越發膽大了。”
他雖如此,他還是叮嚀手下稍微盯著點,免得在他不在的狀況下楚千辭出什麼事。
楚千辭並不喜歡他的陪伴,他也不想過去掃興。
倘若她能夠開心,那麼自己遠遠旁觀,也未必不好。
比起得到她,他如今更希望她能發自真心的笑一笑。
酒店的宴會舉辦的十分熱鬧,來自世界各自的賓客有說有笑,夾雜著各種生疏語言,楚千辭進去的時候,被工作人員發了一枚遮住半張臉的小巧麵具。
“這是——”
“為了賓客們的隱私考慮,我們特地提供了麵具,小姐你可以選擇佩戴或者不戴。”
楚千辭輕輕感歎了一下酒店的體貼服務,猶豫了下,還是決定佩戴上。
畢竟她一頭黑發已經足夠顯眼,如果再暴露黑眼睛的特征,在這些金發碧眼的人裏就未免太突出了,她隻是來散散心的,並不希望自己受到多餘的關注。
佩戴好麵具,楚千辭走了進去。
這不算什麼正式的宴會,所以氣氛十分慵懶,穿成什麼樣的人都有,其中有露臉的,也有和楚千辭一樣佩戴麵具的。
她走進去轉悠了一會兒,忽然聽見有人在議論巴頓。
就是他們這次的目標,是那個凶狠殘暴的軍火商——“聽說這次Y國來了不少大人物,都是奔著巴頓手上那批貨來的,不過看來是沒戲了,巴頓隻打算把那批貨提供給A國,他是一心想把水給攪渾。““為什麼?”
“聽說是他一個摯友是A國人,死因不明,巴頓懷疑是死於陰謀,一直想找到真相,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這次Y國恐怕要更亂了,也不知道巴頓手上那批貨最後會落在誰的手裏,但願可別再出什麼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