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辭愣了愣,才想起麵前的男人連“結婚”戒指都早早的準備好了,怎麼可能會漏掉這種小細節。
倒是她想多了。
她不禁又想到巴頓詢問盛赫言哪來這麼大底氣的時候,指尖不安分的戳了戳盛赫言的手背。
“不過我覺得巴頓說得對,你為什麼不直接用盛赫言的身份和他談判,說不定他就答應了。”
盛赫言細心的擦去她頭上所有水珠,又擦到她水潤白裏透紅的耳垂和脖頸。
手勢輕柔,如同微風掠過肌膚,帶起一片酥酥麻麻的感覺。
“盛氏的確很早以前和巴頓有過一些合作,他雖然沒見過我,但如果知道是盛家要這批貨,他不會不給,但如果我暴露身份,那麼現在出現在Y國所有覬覦這批貨物的人,他們不光不會放過巴頓,還極有可能順藤找到躲在禦城的秦老。”
“我之前就說過了嗎,覬覦的人很多,什麼人都有,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他隻想盡快的辦完這件事,如果真的輪到要用盛赫言這個身份的時候,那事情就意味著不可收拾了。
楚千辭懂了他的意思,就不再詢問,抬手捉住盛赫言的手腕。
女人麵龐通紅,通體白皙,猶如沁了血色的血玉,幹淨的纖塵不染。
盛赫言垂眸看她,“嗯?”
“不用擦了。“楚千辭別開視線,總覺得被他擦拭國的皮膚有點火辣辣的。
“我要睡了。”她低聲道。
聽見她逐漸低下去的語氣,盛赫言微微一笑,“好,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就叫我,我隨時都在。”
盛赫言起身,紳士的帶上門離開了。
直到盛赫言離開,楚千辭都還有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愣了半天才爬上床。
她還以為盛赫言會趁這個機會賴著不離開,找借口留宿。
甚至她都做好這個準備了。
結果,盛赫言就這麼離開了……
楚千辭蜷縮在溫暖的被子裏,逐漸被夜色迷眼,沉沉睡去。
而一牆之隔的盛赫言,眼眸低垂,麵對窗外無邊際的夜景,眸色深沉。
第二天,楚千辭是被劇烈的敲門聲吵醒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抓起手機一看才六點多,她困得不行,但還是擔心有什麼急事,拖著身體去開門了。
“誰……”
“楚千辭,你沒走!?”
門外,鬱離震驚的看著房間裏的女人。
他拍門拍了這麼久,還以為楚千辭已經被盛赫言送走了。
他是昨天深夜才得知楚千辭被巴頓盯上,盛赫言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打算直接將她送回禦城。
他本來想去拍門,結果被盛赫言警告。
一直到今早,他才實在忍不住來敲門了。
沒想到楚千辭還在!
“嗯,我沒走,差一點就被送走了,不過還好我聰明,想辦法留下來了。”
楚千辭打了個哈欠,轉身往房間裏走,鬱離緊隨其後。
“抱歉,昨天我不應該把你送去見巴頓,我沒想到巴頓會盯上你,早知道會這樣,我一定把你留在酒店,不給任何巴頓看見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