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楚千辭已經醒了,薄硯禮愣了一下,笑道,“醒了?太好了,那就快來喝藥吧,到你喝藥的時間了。”

薄硯禮溫和的走了過來,把藥物遞到了楚千辭的嘴邊。

麵容俊美,目光關切,仿佛這天底下最愛楚千辭的人一樣。

楚千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把藥給打翻了。

“你在裝什麼,薄硯禮?”

滾燙的藥飛濺了出去,燙到了薄硯禮的手背。

薄硯禮吃痛的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楚千辭。

“小辭,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聽不懂?”

“你不可能聽不懂我在說什麼,飛機的目的地是哪裏,我們現在又在哪裏,為什麼這兒和我的臥室那麼像,你到底對我幹了什麼?”

楚千辭質問道。

薄硯禮的眼底劃過一抹茫然,不知所措的說道,“小辭,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飛機,這兒就是你的房間,你不是一直睡在這裏嗎?”

“怎麼可能,你會這麼好心帶我回楚家?”楚千辭冷笑起來。

她垂下眼,冷漠的道,“我直接說你說白了,無論你怎麼做,我都不可能和你結婚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小曜,小曜在哪裏,我要見小曜!”

“小辭啊……”

薄硯禮安安靜靜的看著楚千辭說了很久的話,才輕歎了一聲,“你到底在說什麼,難道是你的病又加重了嗎?”

薄硯禮輕聲道,伸手想去摸楚千辭的額頭,卻被楚千辭用力的打開,薄硯禮蹙眉道,“小曜又是誰?還有我們……怎麼可能會結婚,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啊,你不記得了嗎,是不是做惡夢了?”

薄硯禮的話,讓楚千辭有了片刻的茫然。

主治醫生?

那好像是四年裏的事了。

而且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小曜是誰,小曜明明就在飛機上啊,楚千辭徹底茫然了。

薄硯禮無奈的說,“小辭,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麼刺激,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一點,你最近總是容易睡的很久,做一些無厘頭的夢,我不在乎你會攻擊我,我知道你一定比我更難受,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傷害自己。”

薄硯禮無奈的說道。

模樣都和初見的時候差不多,一個令人信任的溫和的青年醫生。

楚千辭的腦子裏有根弦,突然稀裏糊塗的斷了。

她咬緊嘴唇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薄硯禮溫和的告訴了她年份。

楚千辭倒抽一口涼氣。

現在居然是三年前。

也就是她被接回楚家的第二年,在禦城經曆了生死以後,楚卿知和繆雲裳就把她帶回了A國,親自給她布置了房間,請了薄硯禮來給她治病。

按照那個時候的時間線,看薄硯禮的反應,兩個人應該是還在磨合期。

楚千辭突然有點糊塗了。

她是回到三年前了嗎?

那之前發生的事算什麼?

看見楚千辭忽然不吭聲了,薄硯禮猶豫了一下才道,“有一種夢,會夢見你以後的事,你是不是夢見了一些讓你害怕的畫麵,覺得已經發生過了?沒關係,你深呼吸,那些都是夢境,已經過去了,我是你的一聲,會一直幫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