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一些光怪陸離的夢,楚千辭睡的很不安穩。
她隱隱約約聽見了一些爭吵聲。
她睜開眼睛,看向時間,發現已經是午夜了。
這麼晚了,誰還不睡覺在吵鬧?
楚千辭揉了揉眼睛,爬到了窗戶前張望。
發現別墅門外站著薄硯禮。
薄硯禮的麵前是一個中年男人,白鬢微霜,神情嚴肅。
楚千辭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薄硯禮的父親,薄家家主。
他不知道在對薄硯禮說什麼,語氣非常嚴重,楚千辭聽不清,隻知道他在吼。
薄硯禮靜靜聽著,月色下的身影筆直。
楚千辭恨不得把耳朵貼上去聽。
她總覺得父子倆的爭論是和自己有關的。
就在她試圖打開窗戶聽一耳朵的時候,樓下的薄硯禮似有所覺,忽然抬起頭,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楚千辭嚇了好一跳,連忙拉上窗簾退回到了床上。
薄硯禮不會看見了吧?
楚千辭擔心的不行,小心翼翼的拉開一條縫隙,再看向外麵的時候,中年男人已經坐上車,離開了。
薄硯禮目送著父親離去的身影,目光冷淡。
他耳邊還回蕩著父親嚴厲的話語,“你到底在發什麼瘋,這是在做什麼,你好自為之吧,難道薄家培養你多年,就是讓你為了一個女人發瘋的嗎?”
薄硯禮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道,“夜色已深,爸爸,你應該回去了。”
男人被他氣得冷笑一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了聲你沒救了,轉身就離開了。
薄硯禮站在月色下,目光淡漠,如同水一樣無色無味。
他站了一會兒,就轉身進去了。
楚千辭趴在床上,很認真的思考著剛才看見的畫麵。
三年前發生過這種事嗎,她不記得了,她隻記得訂婚宴上看見的薄家家主非常的溫和,不像是會說出那麼嚴厲的話語來的人。
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楚千辭閉上眼睛,強迫自己趕緊睡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小辭,你睡了嗎?”
楚千辭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你這麼晚了要幹什麼?”
薄硯禮的聲音無奈的傳來,“你別多想,我是醫生,每天晚上都要查看你的睡眠情況,你這樣鎖著門,我很不方便。而且剛才的楚夫人讓我來問的。”
媽媽讓問的?
想到了白天和媽媽的電話,楚千辭的心稍微安了安。
她不太情願的打開了門,就鑽回了被子裏,露出一雙防備的眼睛,冷冷的看著薄硯禮。
薄硯禮幫她掖好被子,又給她量體溫,檢查過後,對上楚千辭敵意的視線,薄硯禮笑了。
“小辭,你好像很討厭我,是嗎,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楚千辭縮了縮脖子,“我沒什麼可以和你說的,是你誤會了,我對你沒有意見。”
“小辭,你撒謊的樣子誰都看得出,你不擅長撒謊,而且我覺得你這麼做,對我很不公平。”
薄硯禮無奈道,“我是你的醫生,以後和你朝夕相處,你這樣防備我,我還怎麼給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