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催眠的後遺症,楚千辭的頭又開始疼了。
她應該相信誰……?
“薑媽。”楚千辭虛弱的道,“你說薄硯禮威脅你們,不讓你們說出來,否則會有危險,那你為什麼還要告訴我?”
薑媽激動了起來,“因為他今天就打算對小少爺下手了,小少爺昨晚試圖跑出來,被薄硯禮抓住,帶進了催眠室,薄硯禮說今天就要把小少爺催眠成傻子,讓他從今往後都再也不記事了!”
薑媽告訴楚千辭,是實在看不下去,希望楚千辭能救救盛小曜!
小少爺?
楚千辭錯亂的記憶在眼前紛呈。
對了,是小曜,是她的兒子小曜。
她好像想起來一點了,他們好像上了一架飛機,小曜被抓住了……然後就和她一起來到了這裏。
具體的記憶在催眠的清洗下已經不剩什麼了,但楚千辭還記得自己心中濃烈的恨意,是對著薄硯禮的。
那種刻骨的恨,絕不可能是夢境帶來的,隻能是親生經曆的恨意。
楚千辭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起,往門外走。
“小曜在哪裏,帶我去見他,薑媽。”
“哎,我這就帶你去。”薑媽道。
她走在前麵帶路,低聲叮囑楚千辭,“這裏都被薄硯禮的人給包圍了,根本出不去,小姐你一會兒見到小少爺,可千萬別和薄硯禮硬碰硬。”
“我明白。”
為了兒子的性命,楚千辭也絕對不會和薄硯禮胡來。
她自己的死活無所謂,但小曜一定要活下來。
薑媽步伐飛快,帶著楚千辭前往催眠室。
催眠室在很遠的地方,半路上,楚千辭遇到了一個保鏢。
保鏢是薄硯禮的人,薄硯禮這會兒在休息,保鏢負責巡邏,主要是看守楚千辭和盛小曜母子,以防他們逃跑。
看見楚千辭跟隨薑媽神色匆匆的樣子,走上前攔住二人的去路,懷疑的道,“你們走這麼快,是打算去哪裏?”
薑媽嚇了一跳,暗暗後悔沒有挑一個沒保鏢巡邏的時間來,怎麼偏偏和薄硯禮的人撞上了。
“我渴了,想下樓接杯水喝。”楚千辭麵無表情的說道。
保鏢看了楚千辭一眼,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但是薄硯禮仔細囑咐過一定要小心,思索了下,保鏢懷疑的道,“喝水讓薑媽給倒一杯不行嗎,一定要自己出來嗎楚小姐?”
“你什麼意思?”
楚千辭不悅的扭過頭,盯著保鏢猛看。
“我在房間呆這麼久了,出來轉轉不行嗎,就是喝杯水,又不幹別的,你也要管我,到底誰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看見保鏢臉色一變,楚千辭冷著口吻道,“我要幹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遭了,保鏢不安的低下了頭。
光顧著盤問,差點忘記薄硯禮交代的事了。
現在整個別墅是模仿楚家建造的。
也就是說,別墅裏的一切都得以楚家模式進行,楚千辭自然是這裏唯一的主人。
表麵上,保鏢必須做到對她無比恭敬才不會讓她起疑。
可自己剛剛那個做法,是不是已經讓楚千辭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