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都拿出來拍賣了哪有中止的道理?”
“是啊,怎麼回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堂堂幻影,現在竟然也開始言而無信了?”
台下的人頓時有了不滿。
二樓的男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可眼神卻越發冰冷。
劉海知道這次自己可算得罪了不少大佬,尤其是二樓那位先生。
雖然他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可在幻影,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身份向來不同凡響。
然而,他家那位爺都已經發話了要留下那個女人,他哪還顧得著台下人的抱怨,隻是敷衍地應付了幾句,便連忙讓保鏢把籠子抬去後台。
一路上,他還不時叮囑:“慢點,慢點,別磕著了。”
“你們,眼睛往哪兒瞄呢!不該看的別亂看!”
竟然敢覬覦七爺看中的女人,眼珠子不想要了嗎?
隻是一想到自個兒竟然把七爺看中的女人拿出來拍賣,劉海的臉色頓時慘白如紙,冷汗涔涔,雙腿都忍不住虛浮起來。
他一會兒還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從七爺那兒出來……
怕歸怕,但是七爺吩咐的事情他絲毫不敢怠慢。
監督保鏢將關著顧夢菡的鐵籠搬到後台後,他立馬又找來幾個靠譜的女服務員,嚴肅叮囑:“找件幹淨保暖的衣服給顧小姐換上,扶她去VIP套房休息。”
而後,他轉向顧夢菡的方向,眼睛根本不敢落在她身上,語氣又恢複了昨日的諂媚:“顧小姐,之前都是誤會,抱歉抱歉。待您休息好後,自行離開就行,我就不在這礙您眼了。”
說完,他快步離開,急著去和七爺負荊請罪去了。
瞅著踉蹌離去的經理,籠子裏劫後餘生的顧夢菡一臉懵逼。
發生了什麼?這個畜生經理怎麼一夕間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是哪位大佬救了她?
……
與此同時,劉海膽戰心驚地上了頂樓,一路冷汗直冒。
站在走廊最深處的那間頂級VIP包廂門前,他抹去額頭的汗水,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鼓起勇氣敲了下包廂的門,邁步走進去。
包廂光線昏暗,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高大身影,正不動聲色地落座在裏間的沙發上。
他戴著銀色的麵具,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煙支,橘紅色的星火在昏暗的光線中明明滅滅。
青白色的煙霧隨著他的呼吸,從孤冷的薄唇間徐徐散開……襯得男人幽邃的藍眸愈發虛緲難測。
劉海一進門,一股徹骨的冷意便撲麵而來,他哆嗦著站在氣場強大的男人跟前,戰戰兢兢地問:“七、七爺,您找我?”
吐出一口煙霧,男人鋒銳的薄唇緩緩啟合:“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毫無起伏的聲音,陰冷至極,仿佛來自地獄深處,帶著冰凍三尺不怒自威的凜然氣勢。
劉海嚇得雙腿一軟,差點跪下了:“七爺,我、我不該動那個女人……”
陷在陰影中的男人,透過縹緲的煙霧,漠然地看著不斷鞠躬道歉的人。
他沒有說話,隻是將抽到隻剩三分之一的煙支掐滅在煙灰缸,起身站在窗前。
湛藍深邃的雙眸,意味深長地望著樓下那輛黑色的加長林肯,晦暗不明。
很快,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知道錯了,便下去領罰。再敢動她,我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