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在帝都一高讀高中,跳級一年,被保送至醫科大學。
本博連讀,四年便取得中西醫雙博士學位;畢業後在帝都軍醫院就職,而後被帝都研究所吸納……
完全複製了她前世的經曆。
隻不過她讀博的時候他正在讀碩,她進入帝都研究所的時候,他正在軍醫院就職。
如同兩條平行線,雖然方向完全一致,但是起末時間不同,因此從未有過交集……
薄卿寒立馬注意到女人微妙的情緒變化。
“有什麼不對勁?”
“沒、沒有。”顧夢菡下意識搖搖頭,“就是看他年紀輕輕履曆就這麼優秀,有點驚訝。”
薄卿寒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小五的資料上。
“的確很優秀。”優秀的和穆悠然的履曆如出一轍……
……
一個小時後,勞斯萊斯在北郊一棟獨立的別墅前停下。
“到了,跟緊我。”
薄卿寒率先下車,顧夢菡緊隨其後。
別墅靠山,布局和半山別墅類似,外表看起來和普通別墅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一進去,她就立馬察覺到了不同。
庭院清冷蕭條,莫名充斥著一股死寂。
每隔三五米就有一個黑衣保鏢,守衛森嚴。
越往裏走,還能嗅到空氣裏隱隱的血腥味,帶著幾許陰森詭異。
顧夢菡下意識往身邊的男人靠近幾分。
察覺到女人的動作,薄卿寒放慢步伐:“怕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看不起誰呢!”顧夢菡立馬挺直背脊辯駁,“我一個人在薄氏祠堂過夜都不怕,這裏有什麼好怕的?”
這裏的氣氛太像陰森的薄氏祠堂,讓顧夢菡脫口而出這番對比。
聞言,薄卿寒神色凝了凝。
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擔心,他伸手牽住了女人的小手:“那就繼續走。”
顧夢菡愣愣地望著兩人交握的雙手。
男人的大掌寬厚幹燥,灼熱的溫度從相貼的掌心傳遞給她,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驅散了她所有的不安。
顧夢菡悄悄回握住他的大掌……
薄卿寒帶著她來到別墅地下室的一間房裏。
屋裏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顧夢菡一眼就看到躺在上麵的小五。
他的四肢被鎖在床欄,一動不動地如砧板上的魚肉。
此時他閉著眼,卸下了無框眼鏡的臉上沒了偽善的笑容。
麵色蒼白,呼吸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顯然他已經被提前收拾過,幹淨的衣物上沒有一絲血跡,但是從他的狀態也能猜到他先前受了怎樣的酷刑。
顧夢菡上前走到他身邊,俯身正要去扯他的衣服,卻被薄卿寒一把拽住:“做什麼?”
“看看他的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樣的經曆,看到小五這麼奄奄一息的躺在這裏,顧夢菡有一絲不忍。
但更多的是焦急,怕在自己得到想要的答案前,他就這麼掛了。
“已經通知醫生了。”
顧夢菡探了探他的脈搏,神色凝重:“脈象紊亂虛弱,他必須現在就得到救治。”
說著,她拿出隨身攜帶的針灸包,“我要給他施針。”
“顧小姐,醫生已經在路上了,”林山出聲阻止,“您要不再等等?”
他知道顧夢菡為了給趙雅丹治病,和老中醫學了點針灸。
但是讓個初學針灸的人給重傷的小五急救,這不是開玩笑麼!
到時候把人給治死了,他們這些天的努力就都功虧一簣了……
“我隻是通知你們。”
麵對醫學相關問題,顧夢菡強勢的讓人插不上話。
不理會他們的態度,直接解開小五的外衣……
“可是……”
薄卿寒伸手製止了還要再阻攔的林山,黑黢黢的雙眸緊緊盯著開始施針的顧夢菡。
女人行針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
沉穩冷靜,嫻熟專業……
這樣的畫麵薄卿寒不是第一次見。
在她給米亞國第一夫人急救時,也是這般專注,渾身透著令人信服的氣息。
女人微微翹起的小指,再次讓他憶起視頻裏穆悠然施針的畫麵。
明明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此時的氣場卻相似的過分……
莫名的,薄卿寒腦海裏浮現起顧夢菡曾經荒誕的言語——其實我不是真正的顧夢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