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這才開始說起超靈術的秘密。
“如你們所知，超靈術是禦真門前任掌門謝知秋前輩首創的術法。謝前輩這個人……師姑，你見過他嗎？”
蕊兒搖頭，“沒有。謝師祖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那會我還沒出生呢。不過師父把師祖的照片放在禦真門總部大廳裏，我們每天都能見到。”
“印象如何？”
蕊兒翻個白眼，“遺照而已，能有什麼印象？不過是個和善的老爺爺罷了。”
“哼哼，”小川笑道，“那你就太小看你家師祖了。據我所知，謝知秋前輩算得上上個世紀少有的奇才。要知道，通靈術始於戰國時期，發展到今天已有兩千多年，大多數術法已經被老前輩們發明出來了，今天要想再新創造術法，簡直難上加難。”
我打斷他，“等等，你說通靈術始於戰國？可咱們靈真門的開山祖師爺不是晉朝的人嗎？”
小川一臉輕蔑，“師爺，我建議咱們逃出去後，有機會的話，你真可以去寰階學院補習一下基礎知識了。我們問天一係所有學生，入門第一課就是《通靈全史》，八百多頁，夠你讀上幾個月了。祖師爺靈澤仙人是晉朝人沒錯，但他也有自己的老師啊。”
我和蕊兒都不清楚這段曆史，隻能聽他細細講述。
“咱們國家絕大多數通靈師，都會供奉鄒衍的牌位，因為這位老先生是戰國時期陰陽家的祖師爺。他老人家首創了陰陽五行學說，對後世影響巨大。隻可惜，後來秦漢時期，咱們國家的統治者分別采信了法家和儒家的思想，陰陽家就成了末流。”
“這我知道，秦始皇所謂焚書坑儒，其實坑殺的並非儒生，而是方士，也就是陰陽家一派的學徒。”
小川瞪我一眼，“你說還是我說？”
我恨得牙癢癢，隻能暫時忍耐。我算是摸透了，這小子是天生的賤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逃出這裏，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
“總之，自那之後，陰陽家一派就人員稀少了，隻靠著一些秘密的師徒傳承，才延續到了今天。唐朝的時候，咱們鄰國前來取經，也把這一門給學去了。因此在今天，他們國家的通靈師，反而保留了咱們古代的稱謂，稱之為陰陽師。我記得他們還出了個有名的大師，叫什麼來著……”
我不禁冷笑，看來那八百多頁的《通靈全史》他也並非倒背如流嘛。
“安倍晴明。”我冷冷提醒道。
“對對對，是叫這個名字。這人著實厲害！小師姑，你別以為禦靈術是你們禦真門獨有的，其實駕馭禦靈這門術法，目前能查到的第一個記錄，還是這個外國人首創的呢！”
“哼！我不信！”蕊兒怎可能長他人威風。
“你愛信不信。他首創的式神之術，就是禦靈術的雛形。”小川不無感慨，“那個時候，國內外的通靈師都可以稱得上是大師。他們充分利用地球的靈力，創造了許多傳說級別的術法，有些流傳到今天，有些則遺憾消亡了。不過，到了上世紀，謝知秋前輩又讓通靈術前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