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炘睿還算老實,將事情原委一件件交代出來。
我繼續問道:“這麼說,你倆全程參與了整起事件?”
“對,”他並不否認,反而有些莫名的自豪,“三年前我們開始策劃。自從鬼胎進入那小孩體內後,我們足足等待了三年,才終於等到它升格為鬼稚。”
“嗬!三年前那場慘絕人寰的凶殺案,也是你們一手策劃的咯?”
孔炘睿連連搖頭,“不是!林兄弟,咱們話不能亂說。做過的事,我一件不隱瞞,全部告訴你;沒做過的事,你可不能栽贓到我頭上。”
“可你們給小孩種鬼胎的時間,不正好是凶案發生的前後嗎?”
孔炘睿歎道:“老實說,這件事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唯一的解釋隻有兩個字:巧合。沒錯,我們確實選在了那天夜裏動手。但發生凶案的當天,程老板的兒子好端端在自己家裏,並沒有出門。我們也一直等在他家小區門口,絕對沒有去過北城區那棟別墅。”
“停!”我一揚手,“等一下。你和吳炘空等在程老板小區門口?你們在等什麼?”
“當然是等人送來鬼胎咯。”
“什麼?鬼胎是外人送給你們的?不是你們親自去找的?”
孔炘睿點點頭,“是啊。人家找到我們的時候,話就說得很明白。鬼胎他自己會準備,我和吳師兄隻需要負責將鬼胎種入孩子體內即可。”
“等等!種鬼胎的手法,是誰教給你們的?”
孔炘睿搖搖頭,“準確來說,不是我們,是吳師兄一人。把這個手法教給他的那個人,我沒見過。吳師兄隻說是一位前輩,卻從來沒透露過姓名。”
“不會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位高人吧?”
孔炘睿想了想,“不會。如果是他,吳師兄沒必要瞞著我。”
“繼續說。”
“我想想……當天,大概是夜裏十一點,對方開著車過來。他沒下車,直接從車窗裏遞給我們一個木盒子,盒子上貼滿了符紙,說是鬼胎就在裏麵。我雖然沒吳師兄那麼高深的修為,但作為通靈師,還是感受到了盒子裏的靈力跳動。對方把盒子交給我們後,二話沒說又開車走了。之後,我們便直接去了程老板家裏。”
“他家裏沒人?”
“沒有,我們事先打聽過了。程老板和他老婆那天要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一定會喝到淩晨才回家,家裏就剩一個小孩。”
“然後呢?”
“我們偷偷撬開門,看到孩子已經睡著了,便立刻施術,將鬼胎種入了孩子體內。整個過程這孩子都沒什麼反應,隻是像做了噩夢,翻來覆去,嘴裏說些胡話,一會兒喊爸媽,一會兒喊老師,一會兒喊同學的名字。”
“整個術法做完之後,幾點了?”
“十二點多。我們看時間不早了,生怕被程老板兩口子撞到,立刻出門離開。結果出了小區門口,還真讓我們撞見了。不過那時候程老板已經喝得爛醉如泥,他老婆拉他回家,他偏偏不停發酒瘋,在小區門口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倒引起路人圍觀。我和吳師兄便趁亂開車走了。”
“那個時候,你們並不知道北城區的別墅裏發生了凶案?”
“不知道啊!我住在西城區,當晚回家後倒頭就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凶案還是吳師兄第二天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