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憲回到下處,急匆匆地來找父親派給他的謀士。
“韋先生!”韓憲進入房間,叫道。
“世子,怎麼了?”韋樹珍乃是汝南王身邊十分看重的一個謀士,這次因為韓憲被選中過繼給皇家,這等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弄不好就是個傾家之禍,汝南王這才把韋樹珍派給了韓憲。
韓憲倒也知趣,一路上對韋國珍言聽計從。
所以他在酒宴之上,聽到蘇懷瑛的話之後,才會趕緊趕回來找韋國珍商量。
韓憲坐在韋國珍對麵,喘了兩口氣,把剛才去赴宴,在宴會之上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對韋國珍說了一遍。
韋國珍聽完之後不置可否,撚著胡須沉思不語。
“韋先生!這可怎麼辦?要是這說得都是真的,那我們一開始去走施丞相的門路,那可就走錯了啊!”韓憲焦急地說道。
韋國珍安慰他道:“世子不用驚慌,即使我們最終不與施丞相結盟,但與京城之中的各家搞好關係,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韓憲更加焦急,說道:“我又不是心疼那些禮品!這點肚量我還是有的!
我是擔心,我們跟沒頭蒼蠅似的在這裏亂鑽,結果讓韓靜那小子給揀了個漏去!
那我們豈不白忙活一番了?!”
韋國珍撚著胡須,篤定地說道:“不會。那韓靜一到京城,就龜縮不出,他不可能知道這些消息。
世子,你再仔細跟我說說,你在酒宴之上,是聽誰說的這些事情?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連他的語氣、表情,每個細節,都詳詳細細地對我說清楚。”
韓憲耐著性子,把自己怎麼到的醉仙樓,怎麼跟馮緯世一起等人,蘇懷瑛是怎麼來的,他是什麼身份,後來是怎麼說起這些事的,都再次跟韋國珍說了一遍。
韋國珍又再三追問了幾遍,韓憲都說得一字不錯,韋國珍這才信了。
韋國珍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定國公的公子,倒不是故意來騙你的,這消息大概是確切的。”
“怎麼辦?韋先生!我們當初以為陳貴妃最受寵,打聽到施蘭煙跟陳貴妃關係最好,所以才打算走施丞相的門路。
如果皇上根本不打算立陳貴妃的養子為太子,那我們該怎麼辦?!”韓憲焦急地問道。
韋國珍想了想,說道:“這倒也無妨,聽蘇家公子之說,皇上的確沒打算立陳貴妃之子為太子,應該還是立皇後這子為太子。
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得先討得皇後的歡心了。
其實那蘇公子的話,已經給我們指出一條明路了。”
“什麼明路?!”韓憲焦急地問道。
韋國珍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說道:“安國公府的嫡女千金,夏星如。”
“她?!”韓憲一聽之後,想了一會兒,這才恍然大悟,一拍雙手說道:“是啦!皇後疼愛她不說,還特地找了賢妃來教育她,這不是打算讓她日後入主東宮是為什麼?!”
韋國珍含著笑點了點頭,說道:“世子果然聰明,陳貴妃喜歡施蘭煙,那皇後一定不會喜歡她。
皇後若是隻是當夏家姑娘是個可疼的後輩,那大可以派個嬤嬤給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