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憲說幹就幹,立刻轉去了定國公府,吩咐下人去請蘇懷瑛出來。

過了不多時,蘇懷瑛帶著琥珀從定國公府出來了。

韓憲下了馬,滿臉笑著對蘇懷瑛說道:“好久不見你了,咱們兩個喝酒去?!”

“這個……怕是不太合適,這幾日京城裏,怕是不太平。”蘇懷瑛猶豫著,半隱半露地說道。

韓憲沒想到蘇懷瑛竟然也拒絕他,怒氣上衝,大聲說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怕什麼?有事還有本王在呢!”

蘇懷瑛連忙笑著安撫韓憲,說道:“是是是,世子當然沒什麼可怕的,隻是我……”

蘇懷瑛為難了半天,左右看了看,才湊近了韓憲,低聲說道:“倒不是我,隻是我阿娘……

怕我跟世子你走得太近了,人家說我們蘇家,上趕著拍世子的馬屁。

這也算了不得什麼,就隻怕別人家,巴結不上世子,轉而恨上我們家。

我阿爹又在外麵領兵,隻要有誰人在皇上麵前多上那麼一句兩句嘴,那可是塌天大禍。

所以我阿娘,讓我這段日子少跟世子來往,待……世子你大事定了,咱們再續。

反正依咱們的兄弟感情,就少來往個幾天,也不會生分了不是?”

蘇懷瑛這一段話,說得韓憲心情大暢,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蘇懷瑛的肩膀,說道:“那是自然!咱們倆什麼關係?!

行吧,既然你阿娘有命,你的母親也就跟我的母親一般,那我自然不能違抗母命。

不喝酒也罷,那咱們找個地方坐坐?我有件事跟你說,不說我難受!”

蘇懷瑛笑著點點頭,說道:“也罷,待我騎馬,陪世子往那河岸邊走上一圈,有什麼事,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還能替世子出出主意。”

韓憲連連點頭,兩人騎了馬,往煙波河邊走去。

煙波河沿岸種滿了垂柳,涼風習習,倒是個遊玩的好去處。

走到河邊,兩人放鬆了韁繩,信馬由韁地走著。

韓憲憋了一肚子話,這會兒一股腦地都跟蘇懷瑛說了。

蘇懷瑛一邊聽一邊頻頻點頭,最後皺眉驚訝地說道:“這施丞相也是做老了官的人了,怎麼這樣……也太不會辦事了。”

“誰說不是啊!”韓憲仿佛找到了個知音,憤憤不平地對蘇懷瑛說道:“他當我多想娶他家孫女兒啊!要不是要找個幫手,來在朝堂上說幾句話,我才不稀罕他家孫女兒!

誰知道他家孫女兒長什麼樣兒!說不定醜得跟母豬一樣!”

蘇懷瑛微微一笑,說道:“那日皇後詩會上,施蘭煙也在的,世子沒見著嗎?”

“那天那麼多女孩兒,誰知道那個是她!”韓憲沒好氣地說道,隨後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地,碰了一下蘇懷瑛,擠眉弄眼地說道:“不過當時在皇後身邊,有個穿銀紅衫子的女孩兒,笑起來跟牡丹花兒似的,身段臉蛋倒真不錯!勾人的很!”

蘇懷瑛臉上禮貌的笑容,僵了一下。

蘇懷瑛:你特麼看上誰不好!跟我搶!

“你知道那是誰家的女孩兒麼?要是本王當上了太子,讓她當個側妃也不錯!”韓憲摸著下巴,一臉陶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