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憲痛喝了幾杯酒,然後對蘇懷瑛說道:“兄弟,咱們是好兄弟吧?!”

蘇懷瑛唯唯諾諾,說道:“我一介身草民,怎麼敢跟世子稱兄道弟。”

韓憲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大聲說道:“我說是就是!”

“是是是。”蘇懷瑛連連點頭。

“既然是兄弟,那愚兄我求你一件事。”韓憲趁機說道。

“啊?什麼事啊?”蘇懷瑛問道。

韓憲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交給蘇懷瑛,說道:“你想辦法,把這個送給施家姑娘,施蘭煙。”

蘇懷瑛:……

“這是什麼?”蘇懷瑛一邊把信接過來,一邊問道。

“不瞞你說,這是愚兄給施家姑娘的情書。”韓憲得意地笑著說道。

蘇懷瑛:……

蘇懷瑛:你還不如送她一個太子妃的頭銜,說不定她還樂意瞅一眼。

“兄長這是為何?難道是對那施蘭煙一見鍾情?”蘇懷瑛故意裝作無知的樣子,問道。

“嗨!那有的事兒啊!”韓憲似乎真把蘇懷瑛當成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了,一口幹了一杯酒,然後不屑一顧地說道:“這不是在皇帝麵前出了個大醜,想趕緊挽回嘛。

我想著,那施家老兒,做了三朝丞相了,皇帝的心思,他怎麼著也能摸著幾分吧,所以得跟他家拉上關係。”

“那跟施家姑娘,又有什麼關係?”蘇懷瑛又接著問道。

“我跟你說,你可別把底露給施蘭煙。”韓憲湊過來,滿口酒氣地說道:“我打算,把她約出來。然後再把她跟我私會的消息稍微那麼露一露。

這樣一來,施家老兒為了保住他家的臉麵,就不得不跟我,把這關係搞好了,是吧。”

蘇懷瑛聽完之後目瞪口呆。

蘇懷瑛:不是吧,這麼蠢的想法,怎麼就沒人攔他一下?他家的謀士都是吃屎的嗎?

不過男女雙方都不關他什麼事,蘇懷瑛也樂得看戲。

“所以呢,這封信,你就得務必幫忙,給愚兄送到了。”韓憲大力拍了拍蘇懷瑛的肩膀,說道。

“那是、那是。一定送到。”蘇懷瑛尷尬地笑了笑,回答道。

韓憲的事情已經辦完了,十分高興,還拉著蘇懷瑛要多喝幾杯,還要再叫幾個歌姬。

蘇懷瑛嚇了一跳,琥珀那小子今天可是跟著他出來的。

那小兔崽子,夏星如跟金雀在圍牆上丟兩個包子下來,他就什麼都說,恨不得連他當天穿什麼顏色內·褲都告訴夏星如知道。

萬一被夏星如知道他在外麵找歌姬……

想到這裏,蘇懷瑛臉色凝重,對韓憲說道:“喝酒取樂且先不忙。

我剛剛想起一件事,今天施丞相逢齋,他會在家中冥想,這個時候有什麼事都不能打擾他,我要是今天去,他肯定不會知道。

若是要送信給施蘭煙,那今天就是最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不如我現在就去,喝酒取樂就改下次吧。”

韓憲一聽,大喜過望,以為蘇懷瑛真把自己的事情當頭等大事,這等奮勇爭先,連忙說道:“你去你去!回頭哥哥我再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