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落雪精心做的鼻子都要氣歪了,惱羞成怒之下也口不擇言:“你……你個小賤人,哎呦!”
話都沒說完,就一口咬上了自己的舌頭。
瞧瞧,真的閃了舌頭。
白多多一撇嘴,故作無辜。
辛辛苦苦修行二十載,別的沒學到,就是學會了烏鴉嘴。
說啥是啥。
這真不怪她!
當初白多多被夏誌成丟到鄉下,那家人收了錢就把她送去了山上的道觀,這一養,就是二十年,這期間,她修行一塌糊塗,算起卦術來卻如魚得水。
無他,就因為好的不靈壞的靈,天生嘴巴有毒。
“紀老太太,您不要聽這個野丫頭胡說八道!”
林美蓮著了急,畢竟這門姻緣關係著夏誌成公司的未來,她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這丫頭在鄉下不知道跟什麼江湖術士學了點騙人的招數,您慧眼如炬,可千萬不要相信她的鬼話,我們家落雪那可是福星,和紀先生是天生的良緣!”
福星?
白多多差點笑死,毫不客氣的拆台:“也對,要不是因為夏落雪,你也不能嫁進夏家不是?”
她頓了頓,眼神一瞄旁邊臉色發黑的女人,還不忘調侃揶揄:“你想母憑子貴,夏誌成重男輕女,一對狗男女一拍即合,沒想到生出來是個女兒?”
小仨登堂入室的伎倆,被她運用了個爐火純青。
可謂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你……!你含血噴人!”被當眾戳穿,林美蓮差點無地自容。
白多多擺了擺手,“得了,少廢話了,紀老太太,您怎麼看?”
紀老太太聞言,眼神微眯:“小丫頭,你想怎樣?”
白多多一雙美眸閃了閃,仿佛星辰大海一般,嘴角一挑,露出一抹明媚的笑。
“我,要嫁給他!”
纖纖玉指一抬,直直的指向了不遠處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他一襲墨色衣衫,初夏的天氣,卻還披了一件毛毯。
肩寬身闊,偉岸的身形因為生病而顯得過於蕭瑟,俊美如鑄的容顏,卻慘白的好像一張紙,一雙狹長的墨眸透著如刀鋒般犀利的厭世欲。
病態,幽冷,嬌貴的小公子哥兒。
白多多喜歡。
一臉短命相。
嫁給這樣的人,早早就可以繼承遺產。
到時候拿到錢,再給祖師爺修一個漂漂亮亮的道觀,還可以收錢!
想想就錢途光明。
白多多越來越佩服這個老家夥了。
臨行之前,她就被這白胡子老頭托夢,說她若想得道,必須經曆一劫,與人成親,方能修成正果。
本來她還不信,直到兩個小時前,在小區門口,見到了紀懷凜。
好家夥,這根本就不是她必須經曆這一劫,是他命裏有她一劫!
這話一出口,夏落雪先瘋了。
“白多多,你瘋了嗎?紀先生是我的未婚夫,你哪兒來的勇氣說這話,我看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林美蓮也慌了神,她趕忙看向紀老太太,勸慰出聲:“紀老太太,您千萬別信這丫頭的話,她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