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有什麼錯?!”
“都是白多多,都是這個醜八怪!去死吧!”
陸餘情突然發難,銀絲深深地嵌進白多多的脖子,血濺當場。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嗬斥傳來:“住手!”
與此同時,銀絲竟然被生生斬斷,白多多破布一般癱倒在地,瘋狂咳嗽,咳的全是血。
紀思玨輕手輕腳地扶起她:“你還好嗎?我們要趕快去醫院!”
白多多借著他的力氣坐起來,看見來人,是許久未見的褚廷深。
那張總是帶著三分笑意的臉上此刻寒霜凝結,冷得嚇人。
白多多的視線轉向他的身後,頓時驚得坐了起來。
陸餘情也看見了,她站在鴉群之上,冷聲:“放開他。”
褚廷深身後是已經蘇醒的紀懷凜,可紀懷凜像個木頭似的杵著,不會眨眼,更不能動。
紀懷凜看見他的女孩兒殘破不堪地躺在他弟弟的懷裏,擔憂地望著他,他隻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碎了。
在他睡著之前,在三個小時之前,白多多還在跟紀思玨和林白起拌嘴,還在拿著他的手機玩益智小遊戲。
“啊——”紀懷凜痛苦長吟,肋骨金光大耀。
紀懷凜突破封禁,眨眼間雙鬢蒼白。
離他最近的褚廷深被震出三米遠,連半空中的陸餘情都捂著胸後退了一步,紀思玨更是吐血倒地。
白多多也受不住這麼大的衝擊,軟軟地癱倒,滿臉痛苦地擰著眉:“唔……咳咳。”
她脖子上的傷口又流出鮮血。
雙腿站立的紀懷凜很高大,他站在白多多身前,影子能將白多多嚴嚴實實地攏在懷裏,他抱著白多多,要比白多多抱他更賞心悅目一些。
白多多滿眼心疼地細細打量著紀懷凜,慘白著臉對他笑了笑:“哎呀,變成小老頭了。”
她渾身都是傷,紀懷凜隻敢很輕地拖著她,英挺冷硬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些許無措:“我要這麼做才可以讓你好受一些?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白多多脫力地把頭靠到他的肩上,像他在車裏那樣依偎著:“親親我……”
聲音太小了,紀懷凜沒有聽清,低頭將耳朵湊近:“你說什麼?”
白多多好冷,靠著紀懷凜也沒辦法變暖和,她用了很大力氣說話卻發不出聲音:“親親我啊,紀懷凜。”
這次紀懷凜聽清了,他將白多多的尾音吞進肚裏。
白多多是肆意的,張揚的,帶著明豔的色彩,在紀懷凜的世界裏橫衝直撞,總是那樣熱烈,有用不完的精力。
可當雙唇相貼時,白多多卻涼得很。
“多多,白多多。”紀懷凜離開了些,緊張地盯著近在咫尺的愛人。
他的愛人無知無覺地沉睡,睫毛像蝴蝶一樣合翅棲息著,渾身冰涼。
“白多多。”紀懷凜又喊了一聲。
沒有人回應。
永遠都不會又人再回應。
紀懷凜的額發不斷顫動,雙眸暗沉,似有人將大海潑進了他的眼睛裏。
他抱著他的女孩兒緩緩起身,再以極慢的速度,回頭看向褚廷深和陸餘情。
後來,北城南零區被夷為平地,被一位隱形富豪收購,建造了一座私人莊園。
聽說,私人莊園裏有一片花海,下麵埋葬著富豪的今生摯愛。
也有人說這隻是謠言,因為沒人親眼見過,那座建立在城市中心的莊園從來沒有外人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