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夜楨的傷口,讓人打來一盆熱水,小心仔細地將他身上的汙漬擦拭幹淨。
看著他熟睡的容顏,蒼白的臉色讓人平白多了幾分心疼。
手逐漸握拳,
阿楨,你放心,好好睡一覺,我會幫你把這些事情處理好。
放下帕子,趙柒小心地打開門,守在外麵白年立即焦急地問道:"娘娘,皇上如何了?"
他們此次出行,沒有帶醫官,而趙先生又遠在巔藍山采藥,根本無法及時趕到,如果不是皇後娘娘,後果無法想象。
經過此次,白年心裏對趙柒多了幾分尊敬,
要說以前口頭雖然叫著皇後娘娘,但那是不情不願的,
如今卻是佩服的,
更何況,他看得出來,皇後娘娘那是真的擔心他們皇上,
這還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對他們皇上是真心實意的。
趙柒輕聲道:"在休息,別讓人來打擾他,你去房裏守著,記住,除了我,誰都不能靠近。"
夜楨能帶他一起來紫州,必定是親信,但白軍人太多,有些麵孔不一定記得住,
有心人要是想混進去,並不難。
白年拍胸脯保證,"娘娘放心,屬下這條命都是皇上救下的,就算是拚了屬下這條命,也不會讓皇上出事。"
"你想把皇上吵醒就直說。"趙柒瞪了他一眼,這人是憨憨嗎?
白年立即捂住嘴。
"她在關在哪裏?"趙柒眯起眼睛,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不是她的風格。
白年做出口型,誇張地無聲道:"牢裏。"
趙柒:"......"她竟然無言以對。
最後,趙柒找來幾個白軍,讓他們帶路,來到大牢。
途中路過隔壁牢裏的少城主,他神情很低迷,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柒莫名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求求你們了,別殺我娘,我可以去死,不要殺她。"
看見趙柒走進,他立刻撲了過來,伸出右手努力想去抓她的衣擺。
白軍立即驅趕,"大膽,趕緊回去。"
趙柒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奔向目的地。
要問她是什麼感受,大概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就比如現在,她要去收一部分利息了。
來到城主的牢房,趙柒站在外麵,冷冷地道:"將人帶出來。"喵喵尒説
白軍有些為難,"娘娘,要是她......"
"本宮自有防備,不礙事,開門!"
生鏽的鎖鏈掉落,牢門"嘎吱嘎吱"地打開,此時的城主不複光鮮亮麗,頭發亂糟糟地堆在頭頂,身上的衣服也淩亂地搭著。
見有人來了,她連忙整理了下儀容,笑著起身,"夫君,你來......"
發現是趙柒後,立即沉下來臉,"賤人,怎麼會是你?"
趙柒意外地挑眉,這是......認錯人了?
"那一劍沒能刺死你,真是禍害遺千年!"
她恨得咬牙切齒,卻話鋒一轉,整張臉都笑了,"但是,賤人,她的孩子被我砍傷了,哈哈哈。"
"那一劍,值得!"
"你們輸了。"她十分高興地湊到趙柒麵前,一字一句地從嘴裏吐出。
趙柒冷笑:"你還敢提那件事。"
"為什麼不提?這......啊!"她捂著肚子,惡毒地看著大打出手的趙柒,"你救不了他的,救不了的,哈哈哈,我要你親眼看著他死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