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趙柒有些不明白的就是:"那為什麼當時你給了阿楨致命一擊?"
陳儒俠扶額,"不好意思,催眠術學的太過於精通了,沉浸在角色裏一時間無法自拔,出手後才回神。"
"但後來我不是沒有繼續追究了嘛,就連......"
兄長的憑空消失,都是我把一群驚訝得目瞪口呆的侍衛催眠了的。
而且後來,他偷偷地去看過神樹,雖然沒有看到兄長,但傷藥鬆了過去,而且還是一道女聲,那時候他就知道,兄長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而且啊,後來對你們的追蹤,也是我攔了下來。"
陳儒俠十分努力地補救著,回想自己做的每一份貢獻。
趙柒忽然想起什麼,"所以說,我們剛剛來到雲際城的那一晚,是你催眠了陳安霄,把紫衙令送到白軍手裏的?"
"對的!"陳儒俠眼睛一亮,"嫂子果然聰明厲害,一下就抓住了關鍵點。"
夜楨瞥了他一眼,道:"這下說完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可以了,可以了。"陳儒俠非常有眼力見地開溜,"我這就離開,哦,對了,那個家夥沒死,被我藏在了城主府書房的暗道裏。"
這座雲際城是原先的縣令衙門改造而成,現在隻有陳儒俠知道這條暗道。
城主看著陳儒俠輕鬆地步伐,一言不發,隻是眼神呆滯地跪在地上。
上天要幫人,誰都攔不住。
趙柒十分感歎,如果當時不是城主想要兒子太急切,逼得那個傻子太緊,他就不會偷走紫衙令跑出去,被白軍抓住,陳儒俠也不能這麼順利地掉包。
這些人罪大惡極,死有餘辜,隻是......
趙柒的目光落到那群紫州百姓身上,他們何嚐不是在背後推波助瀾?
最後的行刑,趙柒沒有看,在外麵等著。
等待的過程裏,趙柒無聊玩起沙子,不知不覺堆出一座別墅,漸漸畫出了人的輪廓。
少女一襲紅衣,坐在土牆邊,芊芊素手緩緩移動,微風吹拂起額前的碎發,白皙的麵龐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此情此景,寧靜祥和。
夜楨站在遠處,望了很久,直到——
"阿楨?"趙柒看見遠處一群白色裏的黑色身影,拍去手裏的細沙,"我們回家吧?"
她歡快地走過去牽起他的手,"走吧,回家。"
聞言,夜楨緊緊拽住她的手,一言不發。
趙柒感受到了,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陪著他慢慢走回去。
強者不需要安慰,很多時候,隻要一個支持,在旁邊陪著就是最大的安慰。
趙柒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城主府,不,現在應該說是紫衙府,趙柒敏銳地聽到牆角邊的哭泣聲,十分熟悉。
夜楨經過一路的沉寂,已經恢複如初,皺起眉頭道:"儒俠。"
對著牆角哭泣的陳儒俠聞聲轉頭,見是夜楨和趙柒,後麵還跟著白軍,臉刷的紅了,急忙擦幹眼淚,"兄長,嫂子,你們怎麼......"
來就來,還帶這麼多人,他不要麵子的啊?
"我早就說過,你不該過來。"夜楨有些無奈,"實在受不了,回去找青木大師,讓他給你催眠。"
"不用!"陳儒俠紅著臉拒絕,"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這點小事都受不了?"
趙柒挑眉,先是催眠成為傻子,緊接著又催眠成為那個女人的兒子,一開始,一心想要一個兒子的母親肯定給予孩子很多的愛,是個人都會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