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麼人?阿橋為什麼要對他下蠱。”麻白率先開口。
“沈家你可聽說過,阿雲的姑姑姓什麼?”溫熙檸也不依不饒。
半響,還是麻白敗下陣來。
“他中蠱時候,料想不過七八歲,應該不會是他得罪了阿橋,更不可能害阿橋失蹤了。”麻白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和溫熙檸解釋:“我也並沒有見過阿橋和阿雲的姑姑,隻知道她姓竹,夫姓梅。”
“仡佬族,竹姓,是蠱尊的後代……”最怕的事情發生了,沈家是得罪了不得了的家族了。隱竹軒,原來是這個意思。
溫熙檸將沈家與梅家的恩怨,從頭到尾的和麻白講了一遍。
“看來阿橋是中途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沒有親自去動手。可他為什麼自那之後就失蹤了。”縱是麻白也想不明白。而且,為什麼他有梅家老宅,卻從未回過。
溫熙檸皺起柳眉。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沒想到是個線頭,還沒開始便斷了。
“你倒也不必為沈家擔心。聽阿雲講,竹家到她這一代,已經沒什麼傳人了。”麻叔見她皺眉,以為是擔心沈家遭到報複,為她講起了竹家的往事。
“本來蠱術便是以傳女為主,當年竹家梅姑的蠱術最高,是有望成為下一任竹家家主的,可誰想她不但沒有招來入贅,還和山外的男人跑掉了,氣的當時竹家家主吐血而亡,竹家從此一蹶不振。後來梅姑回來,也並不進竹家,自己在寨子邊界處離群索居。”
聽著這一段蕩氣回腸的往事,溫熙檸感慨起造化弄人。整個事件,所有人都被扯進了命運的齒輪,沒有一個贏家。
“竹以雲這個傻姑娘,當年很同情梅姑,經常不顧族人反對,跑去給梅姑送些吃的。”麻白想著那個一笑起來,能讓花都開了女人,眼淚又滾落了下來。
“咳咳,誰是竹以雲,誰又是梅姑。”沈亦琛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看見剛才還囂張跋扈、要做天下第一蠱師的麻白,哭的鼻涕眼淚一把,有點嫌棄的離他遠了一些。
“你醒啦!我知道給你下蠱的人是誰了,就是他大舅哥!”溫熙檸見沈亦琛蘇醒,開心的不知所以。
“你大舅哥好像比你厲害一點點。”沈亦琛略不開心。這是一家子什麼人啊,害人為樂麼。溫熙檸這白癡,還和他走的這麼近。我看她是缺乏父愛,缺乏的腦子傻掉了。
“謝謝你了,我那舅哥要在,看見你如此活蹦亂跳地稱讚他,恐怕鼻孔都要氣冒煙了。”麻白翻了個白眼。不過這小子的性格,很合他胃口。
溫熙檸看著這一老一少鬥嘴,實在是頭疼。幹脆扯開話題,又打聽起梅管家的事情。
“亦琛,你能不能查查沈家的老管家的事情。梅管家到底什麼時候來到的沈家,又是因為什麼被扯進了盜寶案了啊。”
“這事恐怕有點難度,連奶奶都不知道。”沈亦琛搖了搖頭,如果找當前世界上的資訊,以他的團隊實力,哪怕的某國機要,怕也不是難題。可這近百年的事情……
“你說太爺爺或者爺爺有沒有日記什麼的?”
“這,我回去之後派人查一查。”沒想到溫熙檸還有點腦子的,沈亦琛略帶驕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