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剛剛閃過,就聽沈靖冷聲道:“拿了休書就趕緊滾,從此之後,你與我和孩子再無瓜葛,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楚淩月瞬間把剛冒頭的一點疑心忘在了腦後,下意識轉頭看向窗外。
連綿的高山一眼望不到頭,凜冽的西北風正在呼呼作響。
她一個過慣了現代生活的女人,現在又初來乍到身無分文,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被休掉趕出門去,命運恐怕隻能概括為兩個字:等死!
楚淩月瞬間下定了決心:不行,說什麼都不能被休棄!
她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笑容來,試探著問道:“那個,這件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沈靖似乎被氣笑了,冷聲嘲諷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可惜已經晚了!我絕不可能讓你留下來繼續傷害我的孩子!”
他越說越憤怒,眼中的怒火幾乎要把楚淩月燒成灰燼。
楚淩月這才想起來,孩子!原身今天把兩個孩子打的皮開肉綻,尤其是小兒子,好像活生生被打到昏迷了!糟糕!
她頓時顧不得其他,轉身就向著記憶中兩個孩子的房間跑去。
快步推開門,楚淩月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昏睡著的小包子沈千玨。
兩歲的小孩子原本正是天真爛漫最可愛的時候,但是卻被原身折磨的麵黃肌瘦,身上還帶著層層疊疊的疤痕和淤青,也許是今天挨打實在嚴重,好幾道傷口居然還在滲血!
楚淩月隻覺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下來。
她剛往床邊走了幾步,卻被一道小小身影猛地擋住。
“你想做什麼?”五六歲的小蘿卜頭一臉警惕,用自己小小的身體擋在了楚淩月和床上的小包子之間,像呲牙的小獸一樣大聲道:“不許你再碰弟弟!”
楚淩月看著同樣臉上帶著淤青和傷痕的小蘿卜頭,知道這就是沈靖的大兒子沈千臨,便放緩了聲音道:“我隻是想替千玨處理一下傷口,這樣放著不管很可能會造成感染的!”
沈靖也跟了進來,見狀麵露嫌惡,一把鉗住了她的手往外拖去,冷聲道:“別在這裏惺惺作態!楚淩月,裝成這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也改變不了你被休的事實!”
楚淩月用力掙紮,但是完全掙脫不開男人鐵一般的桎梏。
她眉頭緊皺,忽然靈光一閃,幹脆大聲道:“是啊,我就是故意這樣做想讓你心軟又怎麼樣?你不能不承認,我作為一個女人,就是比你這個大男人更細心更溫柔,能給孩子更好的照顧!”
沈靖微微一愣。
楚淩月趁機繼續道:“既然你已經打定了主意休了我,那麼就算讓我多留幾天,照顧好兩個孩子的傷勢再離開又有什麼關係呢?”
沈靖劍眉緊鎖,有些猶豫起來。
他每天都要去礦場上工,確實沒有時間照顧兩個孩子,但是楚淩月……
沈千臨一看連忙大聲道:“爹爹,我可以照顧弟弟,才不需要這個女人!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