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營救(1 / 2)

夜幕降臨,喧鬧了一天的叢林安靜下來,晝行動物紛紛歸巢,叢林成了夜行者的天下。彩@虹*文¥學%網

營地裏,危地馬拉政府軍的官兵各自忙碌著。最後一支在白天巡邏的部隊已經歸來,在夜間巡邏的部隊也已出發。晚餐已經準備好,香氣彌漫在營地上空。對忙碌了一天的政府軍官兵來說,最好的犒賞就是一碗熱氣蒸騰的飯菜,如果有啤酒,那就再好不過了。隻是,啤酒是軍官的專屬品。對絕大部分政府軍的士兵來說,他們穿上軍裝、拿起槍去屠殺那些不認識的同胞,僅僅是為了吃上一口飽飯。

營地外麵。兩名特種偵察兵與一名特工已經在灌木叢裏潛伏了數個小時。

其間,有幾名政府軍官兵數次從三人藏身的地點附近走過,有一名哨兵甚至在離三人藏身點不到五米的地方拉了一坨屎,卻沒有發現他們,甚至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隻是,三人得忍受大便的臭氣。

晚餐結束,營地裏也安靜了下來。

雖然這支部隊的連長有一台短波收音機,但是除了幾名軍官,沒有人能夠去他的營帳裏消遣。

對大部分政府軍的官兵來說,夜晚的唯一活動就是睡覺。

也許,少數能讀會寫的士兵想給家人寫信,但是就算寫了,也無法把信寄出去。更多的官兵是文盲,而且很多根本就沒有家人。

時間悄然過去,最後營地裏隻有一座營帳裏還亮著燈光,油燈的燈光。

之前,慘叫聲就是從這個營帳裏發出來的,顯然,那名向導就被關在這座營帳裏,至少在停止慘叫之前還沒有斷氣。從投射到帳幔上、跳動的人影可以看出,營帳裏至少有名政府軍官兵。

“差不多了。等下老張對付門口的衛兵,小李跟我進去救人。”

李承誌與張國棟沒有羅嗦,怎麼救人,在白天就已說好。

三人爬起來,抖掉了身上的枯葉。因為槍聲過於刺耳,哪怕裝上消聲器,也足夠吵醒營地裏的所有政府軍官兵。所以三人都關上了手槍的保險,把匕首交到右手上。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槍。

營地的警戒極為鬆懈,守在營地門口的三名士兵在打瞌睡。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早在去年,在這附近活動的遊擊隊就被鏟除了,殘餘的遊擊隊主要聚集在危地馬拉城以西的山區裏麵。在危地馬拉與薩爾瓦多接壤的地區,叢林裏最多隻有躲避政府軍的難民。

顯然,難民絕對沒有膽量在夜間來偷營。

再說了。難民沒有槍,最多有幾把叢林刀,根本威脅不到政府軍。

三人沒有去驚動門口的哨兵,他們的任務是把向導救出來,而不是幹掉這座營地裏的所有政府軍官兵。

當然,三人也沒有這個能力。

如果有一個人是爆破手,帶了不少的炸藥,另外一個是機槍手,那麼三個人有把握打政府軍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的是,三個人一個是特工。兩個是精確射手,他們最好的武器,就是李承誌的那把狙擊步槍。張國棟的武器是一把安裝了瞄準鏡的自動步槍,而鄒小洪隻帶了一把使用手槍子彈的衝鋒槍。

顯然,三人不會指望用這三把槍幹掉一百多名敵人。

因此,三人沒有從大門進入營地。

摸到那座亮著燈光的營帳後麵,鄒小洪停下腳步,朝跟在後麵的李承誌與張國棟比劃了兩下。

雖然隻是一名特工。但是鄒小洪懂得所有戰鬥用手語。

對付營帳門口的那名衛兵是最簡單的事情,李承誌丟了一顆小石子出去,等衛兵回頭朝發出響動的地方看去。張國棟已經悄無聲息的溜到他的身後,用左手捂住衛兵的嘴。右手上的匕首輕輕的劃過了衛兵的咽喉。

等張國棟把衛兵平放到地麵上的時候,那已經是一具還在抽搐的屍體了。

李承誌趕到時,張國棟已經隱蔽起來,鄒小洪站在營帳門邊,拿著張國棟的手槍,而且裝好了消聲器。

雖然在裝上消聲器之後,槍聲依然非常明顯,在夜晚就更加明顯了,但是兩人都不願意在狹窄的營帳內用匕首去對付兩名荷槍實彈的敵人。更重要的是,營帳的門隻能容一個人通過,而一個人不可能同時用匕首對付兩名敵人。

李承誌拔出已經裝好消聲器的手槍,朝鄒小洪點了點頭,率先進入營帳。

兩名敵人,一個靠在椅子上打盹,另外一個角落裏擺弄著行刑用的工具。因為兩名敵人都沒有朝向門口,甚至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所以李承誌沒有開槍,而是用上了左手握持的匕首。

也就在李承誌用匕首割開椅子上那名敵人的喉嚨時,另外一名敵人轉過身來。

看到臉上塗著迷彩、套著叢林偽裝服、正把匕首從屍體上拔出來的李承誌,那名危地馬拉政府軍的軍官嚇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