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姑娘問起來嗎，我就下意識回答嘛。”
被訓斥了，禍水有些不服氣，“再說了，姑娘早就沒了先前的記憶，連口味也全都變了，怕什麼？就算是說了她也不明白。姑娘這千年以來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本體沒了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元神都沒了？”
“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幫助主子吧，你沒看到主子瞧見姑娘的模樣嗎，當時眼睛都紅了。”
雖然背後編排主子是不道德的，但他真心懷疑主子在背地裏哭過。
紅顏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他：“想的前提是你得先有一個腦子，蠢豬！”
“我是當康，不是豬。你個傻鳥！”禍水不甘示弱。
紅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他如今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你還是變成人形吧，瞧著你這醜不拉幾的模樣就倒胃口，嚇到我也就罷了，可別嚇到人家姑娘。”WwWx520xs.com
“很醜嗎？”
禍水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爪子一伸憑空畫出了一麵銅鏡，他照了照鏡子，對著自己的兩個大獠牙齜牙咧嘴，越看越滿意，“我認為我長得很可愛啊，你看這兩個小獠牙，又威風又霸氣。”
紅顏搖身一變，化成了一個美豔的女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以為你認為的就是你認為嗎？沒看到今天姑娘被你嚇成什麼模樣了？還不快變過來，小心公子回來了看見你這幅模樣，把你扔到無極之地去！”
禍水有些不服氣：“聽說人類很喜歡我這模樣的，你沒見人間家家戶戶都是養著豬的嗎？這說明人類是喜歡豬的。”
紅顏點頭：“恩，是啊。確實挺喜歡的。後來它們都被吃掉了。”
禍水：“……”
紅顏說：“聽說人類還研究出了各種吃法，紅燒，清蒸，生煎，油潑，醬燒，糖醋……”
禍水小身子顫了顫：“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
紅顏冷漠臉：“哦，對了，還有水煮，就是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放在開水裏燙一下，撈出來吃，這種吃法能最大程度的將你肉裏麵的營養保住，口感鮮嫩，美味無窮。人類的飲食文化博大精深，你可以多去研究研究，說不能還能找到一個最合適的死法。”
禍水：“……謝謝啊。”謝謝你讓我突然間生出一股“既生豬，何生鳥？”的悲痛感。
最後，禍水在她的yin威之下隻能屁股一扭，也跟著化成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模樣，因為變化太大，以至於後來厲害從樹上飄下來的時候，被他的樣子給驚嚇到了，拉著他的臉皮扯了半天，問他是不是殺了某個無辜的少年郎，偷了人家的臉皮。
禍水被她這一撲嚇了一跳，一邊後退一邊解釋道：“沒偷，這就是我原來的模樣啊。我要偷也隻會偷公子的啊。”畢竟他曾經可是三界以內公認的第一美男。
厲害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擰著眉頭看他，“偷你家公子的？你家公子是雙皮臉嗎？”
禍水：“……”
在一旁看熱鬧的紅顏：“……”
就在禍水舔了舔嘴唇打算解釋一二時，一個清潤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你說誰是雙皮臉？”
這下禍水徹底傻掉了。
厲害抬眸就看見了一個冷峻的黑衣男子踏著月光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