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紅顏斟酌了一下,說道:“從昆侖山來的。”
白晗想起來,北辰確實是這樣告訴她的。
白晗問:“他是昆侖山的弟子?”
紅顏點了點頭:“天一長老的關門弟子。”
白晗心裏冷笑,怎麼說她也是它們曾經的主人,可是這兩隻現在是跟她半句實話都沒有了,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堂堂天神會認一個凡人當師父?
那天一長老說是他們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孫都不為過,見到他們都得喊一句老老老老老老老祖宗的人,怎麼可能是北辰的徒弟?
白晗看著眼前的大鳥,無端的覺得煩躁。
其實她完全可以上前去說,自己做了一個夢,或者是我已經想起來一些事情了這些說辭,或者幹脆直截了當的點名身份,對,沒錯,我想起來我是誰了,我也知道你是誰了。喵喵尒説
可是這些話在她的嘴裏繞了幾繞,千萬種思路在腦海裏旋轉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又全部吞了回去。
她怎麼說?
說我想起來我最開始追過你,後來又被你在山上這樣那樣?
天天跟你幹架又幹不過你?
說我剛想起來你把自己的神魂撕了出來變成兩隻寵物來逗我開心?
說了以後呢?
又能改變什麼嗎?
她連自己後來是怎麼沒了的都想不起來,而她想要去詢問,連紅顏都刻意隱瞞著她,她跟他還有什麼好談的呢?
所有的一切都隻有等到她找回所有的神魂之後,自然就清楚了。
夜,越來越深。
按理說,越往深山老林裏麵走,天色越黑暗才對,可奇怪的是,隨著他們的深入,天反而越來越亮,甚至等他們完全走進深山中時,裏麵已然是陽光明媚,晴空萬裏。
陽光透過樹枝的隙縫斜灑下來,照在人身上不覺半分暖意,地麵上卻不見一絲陰影,先前還在灌木叢中鳴叫的蟲子此時全都不見了蹤影,四下裏安靜一片,隻聽到腳步踩在地上的聲音。
禍水看著空中那折射出來的五光十色的美景,忍不住感慨道:“好美啊——”
“這些都是虛幻的。”白晗肩膀上蹲著一隻大鳥,緊鎖著眉頭仔細的打探著周圍的一切。
北辰點了點頭,“我們應該是入了肥遺設下的陣法。你們可曾注意到,我們已經在這裏繞了兩圈。”
他指著前方一顆大樹上的刀痕說,“先前為了以防萬一,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在大樹上劃上一刀作為標記。”
如今,前方出現了標記,說明他們已經在原地轉圈了。
白晗敏感的感覺到了肥遺的氣息,就在這附近。
她說:“它仍留在山內,很可能是因為它自身也被陣法壓製住了,我們要找到它,就得找到陣眼,破除了這陣法,否則,我們出不去,它也出不去,最後的結果就是魚死網破。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沿著氣息尋過去,它應該就在不遠處。”
“分頭去找?”禍水立即就向著北辰身邊靠攏,“我要跟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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