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兩個小家夥喜歡，沈昭也就沒攔著，衝著他們點了點頭。
“喜歡就收著吧，別忘了和奶奶道謝。”
團團秀秀攥著暖玉，“謝謝奶奶。”
“欸！”太後摟著他們兩個，親熱喊道：“真是兩個乖乖。”
小廚房那邊幾乎把所有做得好的菜都端了上來，太後坐在正位，不停給兩個孩子夾菜，嘴角就沒有落下來，能看出來是真的喜歡。
等人走了，她還有些悵然若失。在椅子上坐了許久，才沉重開口，“明玉的孩子應該比團團秀秀大一些，她遠嫁那麼多年，也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活到和她見麵。”
翠羽連忙說道：“您又胡思亂想些什麼，當然還能再看見公主和小公子！”
太後笑笑，“那我可得再努努力咯。”
——京城的冬日十分折磨人，寒風直往人的骨頭裏麵鑽，裹得多厚都不管事。這樣幹冷了許多日，第一場雪終於落了下來。
帝尊府被塗抹上一層濃厚的白色，和各種紅磚綠瓦襯著，倒是也好看。
團團和秀秀早就閑不住，雪還沒停呢，兩個人就跑了出來，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踩著。
沈昭便坐在屋內，掀開簾子看著二人。
她稍一偏頭，便發現鳳禦宸也走了出來，她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兩個小家夥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有。”許是雪天，鳳禦宸聲音更加冷冽，“我隻是出來看看。”頓了頓，他又說道：“要不要喝酒，有人送給我幾瓶梅子酒，在爐上溫著正好。”
“梅子酒啊。”沈昭意動，“已經溫著了？”
鳳禦宸暗笑，表麵上卻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嗯，已經溫著了。”
“我這就來！”
雪日就應該喝溫酒，外麵是冷的，屋子裏卻又暖又烈。
“你這裏的好東西倒是多。”她喝下一盞酒，愜意地眯起眼睛。
“你就住在我旁邊，有什麼好東西瞞的過你的眼。”鳳禦宸說著，又給沈昭倒了一盞酒。就裝在一個白瓷瓶中，鳳禦宸手搭在上麵的時候，骨節分明，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沈昭向來從心，心裏是這樣想的，眼睛也就理所當然地落了上去。
“在看什麼？”
沈昭收回視線，“沒什麼，隻是在想這雪要下到幾時。”
鳳禦宸還沒回答，兩個小家夥就跑了進來，站著雪的靴子在地板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黑腳印。
“娘親！”他們還渾然不覺，反而高高興興地喊著，“和我們出去堆雪人！”
沈昭咳嗽一聲，“你們兩個先低頭看一下。”
“怎麼了？”團團嘟囔一句，低頭一看，才發現屋子早就髒了。他倒是聰明，直接看向鳳禦宸，“幹爹，我把你的屋子弄髒了！”
“不礙事。”鳳禦宸反而給了他們兩個烤橘子，“先暖暖，一會兒再出去玩。”
沈昭托腮看向他們三人，其樂融融，倒像是真的父親一般。
這種感覺讓沈昭覺得她與鳳禦宸也成了夫妻，這樣一搞，她臉上也熱起來。